老乞丐摇头苦笑,指着冯翊鹏的鼻子责怪道:“唒唒唒每次从你嘴里便说不出什么受听的话儿,你难道连尊敬老者的道理都不懂吗?”
“我尊你作甚?谁让你捣乱的,竟坏我的好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凭啥挑我的不是,岂有此理!”
冯翊鹏满脸不屑,不仅不领情,反倒埋怨起老乞丐来,真有点狗咬吕洞宾的意思。
“喔好浑的小子,可惜我这好心成了驴肝肺,也罢也罢,怪我多事咳咳咳咳”
“哼知道就好,不与你废话了,我还要去追那群鼠辈!”
老乞丐忽地拽住牛尾,引得神牛很不耐烦地吼了一声。
冯翊鹏再次转回头,不解地望着他道:“干嘛?还有完没完了?”
老乞丐叹息着摇摇头,呸了一口:“浑小子,你再追他们,你那好兄弟就快没命喽!”
冯翊鹏如遭雷击般冷咋一声,直到此时才才察觉不对,竟是与无俦走散了!
更确切地说,是他自己耍得欢,飙得野,根本就没有顾及无俦。
他匆忙地掉转方向,尴尬地挠挠头,朝着老者挤眉凑笑。
“老前辈,给点提示呗!既然你不辞辛苦地通知我,自是知道他们此刻所处的具体位置吧!”
“有用的时候叫老前辈,没用的时候一口老乞丐一口老头子的,我欠你的不成?
不知道!你不是要追他们去么,还问我作甚?”
老乞丐似有怨气,双手抱胸,翻着白眼,故意呛声于他。
“嘿嘿嘿,老前辈心胸似大海,别跟我个粗人一般见识!
呵呵呵,快些告予我吧!”
老乞丐顿时噘着嘴,眯起了眼,抬手一指,神情倨傲地从嘴角挤出了几个字。
“呶就在你的东边,城西的安国粮仓!”
冯翊鹏明确了方向,猛拍了一下牛臀,迅速朝着东边奔去。
老乞丐只听见一声驾,便不见了冯翊鹏的身影。
“咳咳咳,浑小子,连声谢谢都不会说,呛死我也咳咳咳,倒血霉了”
老乞丐极不耐烦地扇着身前飞舞的尘灰,却道每次都落不下好,心里怎能不怨不气?
掌风浑烈,如狂飚的火龙俯冲直下,气势太盛,周遭众人抵挡不住,只得被迫后退。
“嗨!”
朱友拓双掌齐发,两股黑风逆势而上,卷集着无边的戾气,引发翛翛怪鸣。
炙热的气流以雷霆之势迅疾压下,携泰岳之威,似飞流之瀑,沸沸之,赫赫之,嚣嚣之。
朱友拓被迫鼎立马步,反抵其威,状若盘古。
他龇着牙,两鬓尽皆湿透,汗珠顺着脸颊源源不断地流下,仿佛在支撑着整个天际。
他只觉那双臂沉重无比,如注铅般,两腿酸麻颤抖,狂抖如筛,眼看着就快扛不住了。
朱友拓心中叫苦连连:特奶奶的,这短髯贼下手好狠,这样下去可不是长久之计呀!
眼看着黑风渐渐不续,已现颓败之势。
忽然,一股掌风从侧面击向悬在半空的韩啸成。
偷袭之人一身素白长袍,正是仙鹤堂掌门狄落英。
说时迟,那时快,韩啸成哈得一压,纯烈的掌气以朱友拓凸出的手掌处分汇而下,好似强灌怒火气入冽泉,反生朦朦瀑气,哧哧生响。
浑黑气风与之相抗,虽然势弱,却也反汇于掌心,刚好在弧形气壁上形成逆峙之景。
朱友拓立时快要抵达崩溃的边缘,不料韩啸成忽地停止了输功,反借其推力,侧翻而去,连同偷袭的掌气一并避开。
朱友拓乍然失衡,踉跄几步,险些跌倒。
他的后背尽皆湿透,此刻只得佝偻着身躯,手扣膝盖,狼狈粗喘。
“好险!”
韩啸成呼出这二字,刚好应了朱友拓的心声,狄落英若不出手,恐怕朱友拓必受重伤。
他刚刚落地,狄落英却是不肯作罢,随之飞身袭来。美丽eili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