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冀假寐了片刻,稍许恢复之后便是支起腿坐起来,一脸阴翳地与亲兵问:“独孤晁呢?”
“标下不知。”亲兵只依稀看到独孤晁和宇文真两人发生了争执,至于为何却是不知道的,其后便是萧达带着他们前来救援。
贺冀看着亲兵沉默了一会儿,便是将视线移向了坐着的英谷雨两人。他站了起来,便是往张绣的方向走过去。
张绣已经醒了过来,他挣扎了两下发现自己手脚俱是被绑住,再看贺冀朝自己走了过来。他失手被擒,自知不会有好下场,索性是破口大骂,只图个一时的痛快。
贺冀到了张绣前面,那张绣被绑住了手脚竟是欲张嘴咬向他。
贺冀毫不留情地一脚扫了过去,将张绣重新摔在地,随之上前抬脚踩在张绣脸上,顺势又是碾了两下,道:“闭嘴。”
碾了两下后,贺冀收回了脚,便是让亲兵将他带着一旁容后审讯,他将目光再次转向到英谷雨:不堪大用。
英谷雨正是准备坐在林愤张冲边上,她弯腰的时候坐下去的时候习惯性的一抬头,恰好与贺冀的视线对上。
贺冀对上英谷雨的目光,他也不躲闪,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
英谷雨毫不怀疑贺冀看的人就是自己,可他的神态让人极为不痛快。英谷雨自持不能拿他怎么样,只能默默席地坐下又将头扭到了一边,心中默念:眼不见为净。
他们就地休息,很快城中逃窜的暴徒被萧达等人尽数抓捕,皆是被绑了回来。
贺冀等人也恢复了精力,便是指挥人进入了府衙内查看情况。
没用多久的时候,萧达将被暴徒关在地牢已经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官员差役救了出来。
这些人一见到贺冀就是感激涕零。
便是英谷雨见过一些场面,看到眼前这些人的时候,也恐惧于张绣那些人的手段,若是他们手中甭管是谁都得去一层皮。
贺冀没得和官员们客套片刻,便是准备押着一众暴徒俘虏回去。
这些被张绣等暴徒折磨得不行的官员差役一听贺冀要走,顿时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由颍州城守且出面恳求,请他们留下帮助城中救灾。
贺冀一口回绝了,没有半点的回旋余地。他此行的目的只有两个,一个是平叛暴徒,另一个便是解救宇文真。
如今皆已经达成,贺冀自然不会继续留在此地。
颍州城守经历了流民暴乱,此时面对仍未结束的水患自是心有余悸,殷殷盼望着贺冀能留下来,不仅能震慑流民保护自身安危,还能更顺利的推行水患治理。
这等一箭多雕之事,城守便是豁出去了老脸也是要求着贺冀等人留下来。他更是说道:“世子一行经历鏖战,不如先且在府中休整……”
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又是说出自己的担忧“恐城内再起暴乱,世子,颍州城需要您啊。”
城守说着便是要下跪,为贺冀一把扶住。
他这么一说,他身后的一应官员差役亦是跪倒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