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朝廷增兵,训练新兵的消息传到海匪耳朵里,避免朝廷训练出强兵,海匪先下手也不是不可能。
一来损毁了朝廷的计划,二来,新兵就是来送命,想要再继续征兵就会增加难度。
谁都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上有爹娘,下有媳妇孩子,谁愿意去送死?
朝廷施压征兵,必然会失民心。
海兵和陆兵还不一样,就算派陆兵过来也得先训练海上作战。
董薇晗将信扔进火里,顷刻间就烧成了纸灰。
提起这个,也不知北边关怎么样。北番与东绥到底有没有开战。若是开战,战况结果如何?
董薇晗叹息一声,抬起手在脸上轻轻拍了拍。
愁也没有用,向前看,坎坷都会过去的。
不管是便宜爹董二江,还是未来夫君沈牧良,他们都会平安回来。
董薇晗将包裹拿起来放到腿上,解开包袱扣,展开包布,一个黑色的盒子露出来。
木盒子打开,几十颗大小不一的珍珠进入眼帘,珍珠下面是银票。
翟浩和阿武在一边,看着董薇晗调整情绪,当真是佩服董薇晗的心态。
翟浩说:“董姑娘,海鱼海贝等按照涠洲的价钱,我家收了,总共是一千二百六十两,扣除船员工钱四百两,剩余八百六十两,海蚌需要潜海,开春的海水也冷,潜水这一项能耐再厉害,身体也受不了,且海蚌也不是说潜进海里就能遇到,每一次出海收获都是不同的。”
董薇晗将木盒子扣上盖子,“翟家收海鱼海贝等,沈大哥说过,我呢,也很信任你们。至于珍珠,我虽然不是涠洲人,也知道得来不易。”
翟浩潜意识觉得董薇晗不会胡搅蛮缠觉着珍珠少,却还是解释了一遍。
听了董薇晗的话,翟浩笑了,“这是三月四月的进项,董姑娘,下一次的进项我就不两个月一送了,时间拉长一些。”
“沈大哥说过是六个月,我没有意见。”谁家还没个事儿,不能仗着恩情就让翟家人俩月一溜啊。
翟浩朝着董薇晗凑近一些,压低声音道:“董姑娘,你也知道朝廷剿灭海匪的事,真要是开战,势必不能出海,你也做好半年或者一年没有收入的准备。”
董薇晗心道,这赚来的银子,别再贴出去保养船,那可真是白忙乎了。
“你放心,我有数,开战之后,我不会耍赖非要翟家每隔半年送一次进项。不过,信任是互相给予,希望咱们能一直这么友好相处下去。”
“那是一定”忘恩负义的事,翟家绝对不做。
董薇晗张嘴打个哈欠,“时候不早了,我先回车上,你们没处歇息,就去最后一辆马车上,虽然只能坐着睡,也比在外边裹露水要好一些。”
“多谢董姑娘”
翟浩风尘仆仆赶路,这一路上颠的屁股疼,也没客套,直奔马车而去。
次日
董薇晗准备早饭。
她没有从空间里传送东西,主要是不放心,怕被谁瞧见。
就地取材,董薇晗蒸了米饭,把护卫掏来的鸟蛋和野菜一起炒了,河鱼剃肉做成煎鱼片,剩下的鱼骨和鱼头熬的汤。
这顿吃食再简单不过,大家却吃的香,除了鱼骨头扔掉,其他都进了肚腹。
翟浩不准备去平川镇,吃过饭,他和阿武就与董薇晗告辞回涠洲。
丫鬟婆子收拾完东西,董薇晗等人也继续赶路。
回到平川镇,董薇晗将东西搬到屋里,又让陈刚赶车载着她们跟着丁秀妍回山河村。
马车停在门口,董薇晗才下车,正准备去扶妹妹,她就感受到来自大伯娘秦氏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