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梅与酒融合的味道从舌尖漫过,醇厚而浓郁,像是意犹未尽,她再一次抿嘴,尝到了甘甜的味道。
大姨将两人的暗暗互动看在眼里,小姑娘明明想喝,却又屈服于沈言伦的威迫不敢下口,她这个外甥像他爸一样,直男一个,一点也不懂温柔,“心然,你喝没关系,别理他。”
陈心然弱弱地干笑,连杯子都不敢碰,“大姨,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喝。”
一旁的向雅秋已经读出了陈心然的内心,在大哥和嫂嫂之间做了选择,“妈,你就别为难嫂嫂了,你看我哥哥天天一副臭脸,谁看了不害怕啊。你再这样劝酒,无人的时候估计嫂嫂要跪键盘咯。”
话落,向雅秋尽量控制住自己的视线,不去看沈言伦此时的脸有多臭,就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大姨笑着揶揄,“心然,我可告诉你哦,男人不能惯,一惯就会无法无天。”
陈心然“哦”了声,默默地把玉米丢进嘴里,缓解这数不尽的尴尬。
沈言伦眼眉微挑,这到底是谁的大姨,一见到外甥媳妇连这个亲外甥都能卖了。
实际上也不是不让陈心然喝酒,只是一想到她醉后叫着陆希泽的名字,心里总有那么一块是被揪起的。一个人在微弱意识下,唤着另外一个人的名字,这人已经深入了她的骨髓,刻在她的脑里,他无法连根拔起,但是他可以阻止她涣散意识。
这样算不算偏执,他不想琢磨,不是出于懒,是纯粹的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