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到哪了?”,言宏焦急地问道,
“腿上,主要还是腹部,伤口有点深”,孟达立在一边,恭恭敬敬地回答道,言宏皱了皱眉,
“你们没有随行的大夫吗?”,言宏很是疑惑,
“这次,是秘密行动,主子怕泄露了消息,,所以、、、”,孟达支支吾吾的,明显的底气不足,
“你们可真是、、、”,言宏一下子生气了,这时拓跋惠睁开了眼,两人目光相触,言宏的气势明显弱了下来,
“皇兄,这样太危险了,下不为例”,言宏没敢看拓跋惠的眼睛,她低眸说道,不过声音很是严肃,这也是医者的天性。
李俊和孟达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看了看主子,谁也没敢吭声,心说,估计敢和主子这么说话的人,也只有北山公子了。
其实哪可能没有随行的大夫,主子只所以急着回来,一是感觉自己的伤不重,另则,也是想考验一下言宏的医术。
言宏看血迹就知道哪受伤了,拿着剪刀,利索里剪开了裤管,伤在膝盖上部,好在伤口并不深,她用特殊的纱布清理了一遍,拿出张伯给她的金创药粉,匀匀地撒上去,然后小心地包好,、
“北山公子,主要是腹部”,孟达不安地提醒道,
“我知道,腹部出血并不多,说明没伤到内脏,可是大腿的位置特殊,经络盘恒,一旦伤到主要筋络,会造成整个腿瘫痪”,
听言这么说,李俊这才放下了心,看来这小子是真的懂医术。
“北山公子,你这都是用的什么药啊,瓶瓶罐罐的,还有这些工具绷带什么的,我们都没见过”,李俊听说王爷没事,也踏实了许多,
“都是最先进的外科医具,以后,这些就是军医的必备品,怎么使用我以后会教会你们的随军大夫”,言宏道小声说。
这时李俊已经将拓跋惠的上衣撩了起来,从左侧胸部一直到小腹部,半尺多长的口子,好长伤得并不深。
这么长的伤口,言宏还是第一次见,手不由得有点抖,她小心瞄了拓跋惠一眼,发现他眼睛微闭着,额头上满是密密的汗珠,看来很疼,言宏小心地清理着伤口,看到拓跋惠的手紧紧的攥着,
“马上就好”,言宏轻声安慰道,她的声音柔柔的,听着让人十分舒服。
言宏并没发现拓跋惠脸部微妙的表情,她一心都在他的伤口上。
拓跋惠此时可是百感交集,他没想到言宏的医术这么高,更令他震惊的是她刚才的话,教会他的随军大夫?这么说来,言宏是没打算握着这些医术了。可是,他很清楚,言宏的这些外伤药物药具绝对是张家最新研制的,因为南晋军营并没有这些。
这么说来,言宏是真的将自己当做魏国人了。
想想也是,南晋杀了他们全家,这可是不共戴天的仇恨,平日里言宏很少将这份恨意表现出来,可从今天她的表现,他就知道了,这个小子果真不是个喜怒于表的人,他的胸中大有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