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宏的笑容,犹如春回大山,冰雪消融、、、。
骤然间,拓跋惠的心头热气蒸腾,多年来,他心中堆积的那座冰山就这么龟裂,一股小小的暖流在心间流淌开来、、、、。
拓跋惠深邃的眸光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言宏,
言宏发觉了拓跋惠异样,她不明所以,暗自反思,方才是不是自己的言行又出了纰漏、、、?
此时,言宏十分懊恼,伴君如伴虎,时刻谨记君臣礼仪、、、,这可是郑家祖训,父亲也时常教导她,方才她的确有些得意忘形了。懊恼之余,又不由得暗叹,帝王果真是帝王,也许自己真被他的霸气所震慑,总之,在他在前,自己总是失态。
“皇兄,小弟是否说错了什么?”,言宏惶恐地问道,
拓跋惠这才回过神来,他淡然地摇了摇头,
“宏儿多虑了,是皇兄想事情出了神”
、、、
言宏无奈,只得带拓跋惠进了自己的客房。
保山和其他伺候的公公都留在了门外,同时留在门外的还有李俊等一众侍卫。
在外间书案前,拓跋惠随意地斜靠在圈椅上,言宏给拓跋惠泡了茶,便道,“皇兄,您稍等片刻”。
言宏进了里间,取出自己的包裹,里面是张幻明送她的医书、医方。
捧着这些医书医方,言宏不由得心潮起伏。这几本医书,全是张家珍藏的孤本,千金难求,无价之宝,这是临行前,张伯亲自为她抄写临摹的。还有这些医方,更是张家的独门配方,概不外传,可是,张伯却毫不保留地给了自己。
而现在,自己却要交付给魏国,不知道张伯知道后,会不会怪她?
应该不会吧,她可是为了北方的百姓、、、。
言宏捧着这些医书、医方,恭敬地来到了拓跋惠跟前,
拓跋惠坐直了身子,郑重地接了过来,张家的医术,他早有耳闻,
“皇兄,这些药方,都是临别之前,我师父新研发的,他说北方气候干燥严寒,再加上饮食习惯不同,所以常发的疾病也跟南方汉人不同”,
拓跋惠微微颔首,认真地翻看着,言宏又道,
“皇兄,我会根据这些时日的观察,再做一些调整。另外,我会研制一些牲蓄常见病的药方,今年北方反常,较往年温度高,雨水也偏多,易诱发瘟疫。一旦出现瘟疫,牲蓄就会大量死亡,这对于牧民来说是灭顶之灾。他们不像汉民,每年的粮食都可以节省一部分储存下来。不过,我首先申明一下,我可不会为为牛羊看病,只是写一些方子,让你们那的兽医参考”,
拓跋惠剜了言宏一眼,叱责道,
“你啊、、、,换了旁人,定会治你个辱君之罪。你是给朕的兄弟,怎么能去给牛羊诊病?”,彩虹文学网aihngenx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