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很丰盛,不光是肉,还有几盘素材,具体是什么菜言宏也叫不出名子,反正颜色的绿的。当然这些绿色的菜都被言宏吃了,拓跋惠还是喜欢吃肉,这是长期的生活习惯。
今儿用膳时,拓跋惠的话很少,当然言宏从小受到的训诫就是食不言。所以两个人默默地坐在那,优雅地用着午膳。
、、、
用过午膳,小憩了一会,拓跋惠便带言宏来到后花园。凉亭下,下人们早已冲好了茶。
此时晴空万里,微风徐徐,院内,亭台楼榭,鲜花绿草,言宏有点恍惚,仿佛仍置身金陵城中。
拓跋惠深知汉的礼节,亲手给言宏捧了杯茶,言宏愣愣地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
“不接皇兄的茶?”,拓跋惠看她傻愣愣的样子,甚觉可爱,
“这是给我的?”,言宏慌乱地接住了,很是受宠若惊,
“不好意思,皇兄,小弟以为刚才您是在捧茶示天,以此明志呢!”,言宏笑道,
“有这样的说法?”,拓跋惠疑惑地问道
“我是乱说的,以为这是你们这的习俗呢”,言宏调皮地笑了笑,可是那翘唇贝齿、、、还真是像女人,又一想,怎么可能,金陵七公了,他当然是男子了,拓跋惠摇了摇头,摒弃了这种杂念,
“言宏,你这一路走来,从南到北,尤其是到了魏国之地,有何感触?”,拓跋惠问道,言宏抬眼看了看拓跋惠,一时不知道要不要说实话,
“有什么直说,恕你无罪”,拓跋惠补充道,言宏点了点头,总算放心了,
“南朝,虽朝廷昏庸,但老百姓生活稳定,没有战争困扰,因此,处处是绿油油的良田。豫州之北,虽然大多是汉人,可人心惶惶,到处都是荒地”,
拓跋惠不由得眉头紧皱,这个问题他早就知道,可是鲜卑贵族不乐于种地。战事结束后,按鲜卑惯例,大片的田地都分封给了他们。可是良田都变成了牧场,朝廷也发现了这种弊端。无人种地,粮食大量减少,且战事不断,打仗靠的就是粮草啊。所以朝廷也开始让鲜卑贵族把土地租给汉人。可是鲜卑人习惯了抢劫掠夺,汉人没有安全感,租种的效果不太好。
这次博州的农民叛乱就是如此,农民呵护了小半年的麦田,被一群鲜卑公子哥看中,选为赛马场。农民生活无望,在一个叫陆天明的带领下,起军造反,当地汉人一呼百应。
“鲜卑人不会种田,可是祖宗惯例,一起打下了江山,就得一起分享,他们永远是贵族,这是承诺”,拓跋惠无奈地说,
“这也好办,胡汉分治!”
“分治?”,拓跋惠似乎有点不解,
“是啊,鲜卑旧部,全部加官进爵,朝廷有钱,养着他们就行了,茫茫漠北大草原,随便他们放马去吧,而南方,全部把土地收回,分给农民去种,然后征收赋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