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燕文景弯下腰来对她伸出手,声音突然近了,头上的雨被挡住了大半,她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松木香,于是鬼使神差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放在了展开在自己面前的那只好看的手上。
“嗯。”
手被握住,姜之湄的脑子一片混沌。
顺着一股力,姜之湄被拉了起来,站直了身体。
然后再跟着眼前的那个人走,姜之湄的心里在告诉她要问问要去哪里,然而她的嘴巴却没办法张开,她的脑子仿佛在告诉她,跟着走就是了。
“诶,蕙兰还在…”姜之湄一边被拉着往前走,一边回头指着躺在雨幕里的蕙兰说道。
“让她躺在那里。”燕文景开口,脚步不停,“刀上有催情迷药,让伤口在雨里面多淋一淋,有助于缓解药性。”
姜之湄一听,那刀上有迷药,还带催情功效的,立马就禁了声。
她好像记得自己之前看各种古代武侠里面有讲到,中了催情药的男女主好像在冷水里面泡泡,确实有利于缓解。
并且自己面前这位,好像确实应该离远一点比较好。
燕文景拉着她走进了一旁的亭子里,这是他们两个经常会面的地方,每一次在这里都会摆上些吃食酒水,座椅上也会铺上上好的软垫,一旁有时甚至会放上脚踏。
然而这里已经有很久一段时没有再布置过了,就连这个小院子,姜之湄都来得少了,以往会来这里跳跳舞,散散步,或是跟自家暗卫聊聊天儿,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新消息,只是,这段时间事情太过繁杂,便也不再经常来了。
燕文景是离开了上京城一段时日,回到了晋南。
前些日子里,上京城的晋南府收到了真正南边的晋南王府的书信。
书信上的内容大概解释道是晋南侯世子,也就是燕文景的哥哥病得格外严重,想要燕文景回去一趟。
然而这事儿明眼人都知道,燕文景想回去说也容易,难却也很难。简单的是只要陛下那边开了口,那么回去也不过是快马加鞭十几日的路程。然而难也难在这里,圣上本来就是想让燕文景入京来做质子,怎么会轻易放人呢?
晋南府收到书信的同时,宫中自然也传达到了,秦隋帝那处让宫里传了人来,让燕文景进宫去。
而后燕文景便一天一夜都没有再回来。
正在当大家猜着圣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晋南侯家的二公子还能否有命活着出来的时候,宫门大开,燕文景乘坐着御赐的马车回到了晋南府,而后便带着自己的家谱,并着一部分禁卫兵快马加鞭往南边去了。
在亭子里面的姜之湄脑子慢慢的清醒过来,想到了这件事儿,于是开口问道:“你怎么回来了?现在不是应该还在南边吗?”
她记得当初听到的消息是圣上允了燕文景一个月的时间,回家探望,一个月后回上京城。
然而这算来算去,时间好像怎么样都没有到一个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