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凤宁见一群官员已经入座,怎么在人群中找不到沈悦的影子,难不成今日他忘了马球赛的事情。
凤宁又仔细地往四周望了望,确实没有看到沈悦的身影,未免有些失落。
“你在找什么人?”
“今日本来约了我大哥一同前往,只是到现在我还未看到他的身影。
秦凤宁答到。
“今日马球会,可是父皇主办的,据说三品以下的官员都不允许参加的?”
三品以下官员不能参加,沈悦不过五品官职,岂不是直接被挡在门外,难不成那是容彦为了骗她来故意编的借口,沈悦事先定是知道此事的。
“先别想太多,先专心看会,这里人多眼杂,要不马酒会结束以后我再陪你去找找,听说今日若得了头筹,便可得皇上一个恩准,今天我这几位哥哥可都是卯足了劲,想要得到赏赐呢,可惜今日在马球女子不得参加,要不然我也去威风一下。”
容芷月说一脸羡慕的望着球场上,秦凤宁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球场中央几人已然牵了马,穿着红色的蓝色的衣服,似乎已经分好了队伍,容彦穿着深蓝色的马球服。手里拿着球杆,站在人群中极为显眼。只见他一出场,旁边的女子都有些骚动,相互间交头接耳,说着些什么。
“容王还真的是受欢迎!”那几位女子时不时的用眼睛偷瞄着马球场中间的容彦,官宦人家,向来家教甚严,也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只能远远张望,多看两眼。
“那自然是,我这三哥可是几位哥哥里面最为出色的,父王母后也最为待见。你看这兰阳城的女子,今日打扮得如此精致,便都是瞧他来了。”
容芷月两手托着下巴,眼睛里满是崇拜,她与容彦本就是一母所生。母亲是后宫之主,平日里管理六宫,哪里有什么时间教导她,宫里的嬷嬷嫌她淘气,大多都顺着她,也养成了个她这无法无天的性子,偏是他三哥,平日里对她管束甚严,偏叫她规规矩矩,日子久了,他三哥说什么便是什么,叫她做什么他便做什么,人人惧怕的六公主,到了容彦的面前,就如小绵羊一般,被管的服服贴贴。
容彦确实优秀,尽管今日他同其他人穿了一样的衣服,在人群中也能够让人一眼就能认出他。这样的人,一般人怎敢奢求。
秦凤宁不知道她在看向容彦的同时,容彦也不经意间往她这里望来。
见她怔楞地盯着他,他心中顿时一阵狂喜,面上却不动声色。
不一会儿球场中间两拨人马已经分别占好了两队,打球者总共十六人,均是男子,分为两队。一队着蓝衣,一队着红衣,均是头戴幞巾,足登黑靴。
击鞠开始了。秦凤宁也是第一次看这样的马球赛,光是几人翻身上马的动作,干净利落,如行云流水一般。
只见马球场的球门分为单门和双门两种,单球门是在木板墙下方开一个一尺见方的小洞,洞后结有网囊,以各队入球多少计算胜负,一般女子好使单球门,因为单球门的球场运动量较小,而双球门的打法则与现代相仿了,双方各立一个丈余高的球门,以球击过对方球门为胜。今日比赛中,没有女子参与,所以用的是双门的球门。
所有人翻身上马以后手中间拿着马球杆,击鞠所用的球呈鲜红色,大小如拳,是用硬木制成的,球杖则是一根长丈许,顶端呈半弦月形的击杖,只见一人持球站在中线,手中高举红球,睨着双方,突然向上一抛,那红球便先升后降,向地面落下。
“喝!”
红球尚未落地,容彦和对方一个球员便大喝一声,双双策马急冲上去,手中弦月木杖“呼”地一声同时击向那枚朱红色的圆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