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王府出来,两人似乎都各怀心事。不知不觉竟走到了闹市区。只见走在前面的沈悦突然转回了头,秦凤宁被他这么突然一下,没有站稳,差点摔倒在旁边。
“我有话今天必须同你讲.你老实告诉我,你与容王是何关系?他对你竟如此后待”。
秦凤鸣只看见沈悦的嘴唇动了一下,却从未听清他在讲些么。
街上来往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还有旁边挑着扁担卖烧饼的大爷,一阵高亢叫卖声,直接把沈悦的声音淹没掉了。
“你在说什么?刚才我没有听清楚?”
秦凤宁看着沈悦,他用着一种从未出现过的表情,看着自己。
“你同我来,这里说话不方便,我带你找个安静的地方。”
这个街道的尽头,有一个拐角处名叫乌衣巷,巷子颇深,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人经过。此刻,秦风宁和沈悦两人就在这乌衣巷中。
“阿悦,你若有什么事,就同我直接讲你,这里四下无人,你我原本就是兄妹,不必藏于心中.”
“如此,我便直接同你讲了,那日荣王来找我,打听你的身世的时候,我便有所怀疑,担心他对你不利,便暗中查访,后来查到一些事情,这些事情早该告诉你,是我心中实在担心,便一直藏着,今日见容王如此待你,心中不免担心,觉得还是应该把这件事情尽早告诉你。”这表情凝重,似乎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即使是沈月被冤入狱,也从未见他有如此神色,秦凤宁倒想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他如此难以启齿。
“你不必如此,若是有什么事便可直接了当的告诉我。”
沈悦所查之事,必然是关于她的。
“那我便同你讲,我原是查到了容王是有一原配,姓秦,只是刚入门不久,便传出了暴毙,接着原本王府的人便全被打发了,那王妃死得蹊跷,只是那王妃是秦丞相长女,身份贵重,怎会如此惨死?没有人过问,更奇怪的是,最近传出消息,请丞相的二女儿与容王有了婚约。”
秦风宁自然知道沈悦心中担心什么,容王把他从牢里救出来,并且给他封了官职,若在人看来这是天大的恩赐,若不是走了旁门左道的路数,怎会得到如殊荣。
“大哥,莫不是怀疑我跟容王有什么关系吧?那不过是那日我去求容王救你,她见我晕倒在雨中,便把我捡了回去,至于后来为什么救了你,估计是了解了案情,知道你确实是被冤枉的。”
“阿宁,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情,你同蓉王已故的王妃竟然同姓,你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件事情吗?加上容王三番两次的来到我这里打探你的消息,你心中没有怀疑过吗?”
沈悦的一番问话,让秦凤宁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确实是有所怀疑过,只是她不想过于探究,因为那是“宁儿”的人生,而不是她秦风宁的人生。他只想做秦凤宁。
“阿悦你记不记得那日我同你说过,我只是一缕幽魂,不过借助了别人的身体,本就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