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二郎读书一事,宋玉娇心里也是焦急,为当年二郎辍学回家感到无比可惜。
她知道自己这个兄弟生来聪颖,天生就该是个读书的料子,要是一直耗在家里那可就真是浪费人才了。
“娘,我之前就说过,我也拿银钱出来供二郎读书,您和爹又一直不答应,咱们可不能硬生生耽误了二郎的前程啊!”
“二郎如今的年岁不小了,我瞧镇上的读书人家,没有哪个不是老早就让家里小子去学堂念书的,像二郎这般年纪的,再过一两年都能去考秀才了!”
越是往深了说,宋玉娇就觉得二郎读书这事不能再耽搁了,心里也在仔细盘算着。
这读书做学问里头的道道儿,她一介女流之辈不清楚,但也懂得一个道理,就是凡事得趁早。
“娘,就算这两年里二郎没有荒废学业,可又哪比得上人家有先生教导的学生,要是还想着往后让二郎继续读书走科举之道,这哪能再耽搁啊!”
刘氏没有宋玉娇想得深,说什么科举之道的,她一个乡野村妇也不懂,只不过见女儿说得头头是道的,也知晓二郎读书一事之紧急。
老早之前,宋玉娇就主动提过,要拿银钱出来供二郎读书,只刘氏和宋父当时一口否决,只能暂且作罢。
如今宋玉娇旧事重提,刘氏既是欣慰又是忧心,“娇娇,娘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心里也惦记着二郎,但万万没有让你一个出嫁了的女儿,还要贴补娘家供着兄弟读书的道理儿。”
“在镇上花销大,用啥啥都要花费银钱,手里得留些银钱,万一有个什么事儿也能缓缓,可别一股脑儿的都掏出来使唤了,你个当娘的也得为安安和康康多考虑考虑!”
更遑论,就算娇娇掏了银钱出来供二郎读书,也不见得女婿会同意,要是因此让两口子生了罅隙,该如何是好。
再者,就算女婿同意此事,还有女婿的叔婶呢。
要是招了被女婿当成了亲生父母般对待的叔婶不喜,难免会让娇娇难做。
何况供个读书人是多么烧钱的事儿,没道理要让宋玉娇一个出嫁的女儿来承担的,就算宋玉娇心甘情愿,刘氏也不忍让女儿苦苦支撑。
宋玉娇以为,刘氏是担心何胜不同意,忙解释道:“娘,我之前跟胜哥也商量过此事,胜哥也是满口答应的,还说供二郎读书也是他应份之事,您就别担心了!”
刘氏没想到,宋玉娇竟然还跟女婿商量过此事,也没料想到何胜居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心里感慨不已。
“娇娇,你就别操心了,如今家里有了份买卖,短短两日就有了不少的进账,想来过段时间就能储下不少银钱,到时也能让二郎到镇上来读书了。”
虽说只到镇上做了两日买卖,这段时间花出去的本钱都还没挣回来,刘氏却是对自家的包子摊生意信心十足。
笑了笑,刘氏对宋玉娇道:“你嫂子的手艺好,会的花样儿多,做的包子味道地道美味,吃过的客人都说好吃,个个都食过返寻味呢!”
“你没尝过你嫂子做的包子,味道好着呢,也不知她的脑瓜子是如何想到的,会的花样儿可多了!”
宋玉娇本来就是个重口腹之欲的人,如今听刘氏这么一说,顿时好奇起来了。
想着哪天回了娘家,定要留在家里吃一顿嫂子做的饭菜才行。
当年还待字闺中时,虽说尝过李慧娘做的饭菜,可没多久宋玉娇就出嫁了,也就没什么机会尝到李慧娘的手艺了。
“那我可得好好找个时间回家吃顿饭,到时叫嫂子给整治一桌好饭菜,好叫我尝尝嫂子的手艺解解馋!”
想到美味的吃食,宋玉娇就忍不住笑容泛滥起来,笑嘻嘻地对着刘氏说道。
整一副吃货的馋样儿,看得刘氏忍俊不禁,“看你这幅馋样儿,叫你嫂子看到了准笑话你,改日给你留几个包子,好叫你尝尝鲜儿,免得你整日记挂着。”
“得了空就带着安安和康康,跟女婿回家一趟,娘叫你嫂子给你整治一顿好吃的,喂喂你这馋猫!”
听了刘氏的话,宋玉娇忙不迭地道:“好嘞,我改日就找了时间回家一趟,娘可得好好招呼我一顿!”
离了何家,李慧娘和刘氏便往摊子处去寻宋父了,看这日头,也该到和刘老头约定好的时间了。
和宋父碰头后,刘老头也赶了牛车过来,将摊子里的物什在牛车上规整好,一行人便赶着牛车回村了。
才刚到村口,李慧娘无意间瞧见,堆放在路旁的草垛里,似有人影儿在鬼鬼祟祟地走动着。
定睛一看,原来是李春花和邻村的二癞子在偷偷相会,李慧娘瞬间皱眉。
这李春花竟还跟那二癞子有来往?
许是仗着这个时点不会有什么人在村头走动,竟还互相拉拉扯扯的,真是有伤风化,也不怕被人撞见。
不知是李慧娘的目光太过灼烈,亦或是那二癞子的警惕心强。
几乎是同一时间,在李慧娘发现他们后,二癞子的目光立刻往李慧娘处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