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我知道,我明白该怎么做。”宗政闲明白自己身为王爷的责任,也从来没有放下过心中的那份执念。。
贤太嫔放下心来,停下步子,看着满园的花儿争奇斗艳,想到了什么,“闲儿,听说信王指了柳相嫡女柳淑雅为正妃,你与信王年岁相差无几,可有打算了?”
“母妃,儿臣暂时没想这些。”不是他躲避,而是真的没有意中的,帝都的那些大家小姐,恐怕都不想嫁与一个无权王爷,再说他在外的名声不大好,更不会有人愿意的。
“是没想过,还是没想好啊。”刚刚看到他跟那个范小姐的谈话,想必其中有猫腻,贤太嫔打趣地笑着。
没想到刚才与范恬恬的交谈,母妃都听到了,难怪今日忽然问及了自己的婚配,之前可从没有的,“母妃,儿臣与恬恬只是朋友关系,她的性子直,没有别家闺秀的弯弯绕绕,聊得来,不免多交流了些。”
“是吗?”她实在是担心因为自己的关系,不敢坦白心意。
“真的,母妃,儿臣保证只要有喜欢的,一定与您说。”宗政闲许下承诺,保证着。
贤太嫔听他这样严肃,像是真的,“那就好,不要耽搁了自己。”
她一个宫女出身,家里世代农户,一年旱灾没有供粮,只得进宫换些银子贴补家中幼弟念书,后来机缘巧合,得到了先帝的垂涎,生下了闲儿,受封为贤嫔,后被奸人嫁祸,连带着闲儿受到冷待,虽说他是个皇子,还没有在平常人家里舒服,粗茶淡饭,有时连一件抵寒的衣裳都没有,还要被宫人们欺负,虽不与自己说,她都明白,要不是自己没有娘家可依,闲儿的学识不会比信王差,都怪自己没有投在权势人家,害他受了那么多苦楚,现在又拖累他,她心里对于这个唯一的儿子充满了愧疚。
“母妃,儿臣扶着您在园子里多走走。”宗政闲小心翼翼地扶着,看着母妃瘦弱无力的体质,一丝无助用心头,丽太妃,总有一天,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天盛温度逐渐回暖,就在这猜测声中,度过了三月,百姓们仿佛只是当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官员们相互试探,豪族们争相讨好,帝都的风气越来越奢靡,完全没有了先皇时候的节俭勤持。
“启禀陛下,太后,近月来各氏大族用费过度,奢华成形,影响颇为沉顿,长此以往,天盛堪忧啊。”镇南王义愤言辞,他本不想掺和党派斗争,但如今摄政王、长公主都相继遇害,自己要是再不站出来,难以面对蓝家祖堂的誓言啊。
柳太后了然于心,就连宫女们都开始争相斗艳,碍于前朝,只是吩咐叮咛了几句,反而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要是再不敲打敲打,恐怕都没办法认清自己了吧。“镇南王说的有理,天盛的气运虽强盛,却也不能自毁前程,帝都百姓生活安定,你们可知幽州的百姓们尚在苦难之中。”
“微臣认为可以举办一场善宴,凡是有品级在身的官员、内眷都可参加,竞拍珍品,善款全部发放至幽州,以此解决信王治水的燃眉之急。”户部尚书苏南手持笏板推于胸前,恭敬有礼。
信王身在幽州,治水患,但朝中之人都知晓,此灾难解,且不说幽州官匪勾结,百姓自私自利,就连粮食都十分紧缺,他这样建议,一来换取些官声,二来给与丽太妃一个人情,将来或许会有用到之时。
杨正身为礼部尚书,一向视百姓为亲友,自然一致同意,“微臣觉得苏大人言之有理,不但宫中举办,民间也可以推行,这也可以使得帝都与地方各州关系有所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