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应和一声。
”是,还请姑姑回个话,一会我家娘娘就过去。”
岚月也是奇怪,自从这花倾城死后,这太后已经不愿意见她了,今日怎得会突然召见她。
她来不及想那么多,收拾妥当后就赶紧去了仙居殿。
见到太后,岚月急忙拿出自己的热情,免得被了生分。
“太后安,太后最近这身子可好些了?”
太后吩咐着翠娥给她赐了座。
“什么好不好的,一把老骨头了也就这样了,只是这宫内最近丧事不断,让哀家很是焦心啊。”
岚月假意与她一起悲伤起来。
“是啊,但是这宫里姐妹怀身孕也多了多久,总也能冲冲喜,这样也能让太后身子好些。”
太后咳了几声。然后喝了一口茶。
“是啊,不过哀家很是担心皇帝,自从这贤贵妃走了之后,他已经许久都没有来哀家这里了,他会不会悲伤过度,生了什么病啊。”
岚月尴尬的笑笑。
“是吗,可是妾身看着皇上跟从前一般,对妾身叶如往常般的体贴,可能是政事繁忙,所以没姑上太后吧,太后莫要见怪。”
太后叹了一口气。
“他是哀家的孩子,哀家还不了解他吗,他也不过是在逞强,他同先皇一样重情,你身为皇帝身边最亲近的人,要多去关怀他。”
岚月点头应和一声。
“是,妾身一定多去关怀他。”
太后着人给她上了一杯茶。
“对了,你二姐与元二少爷的婚期可定了?”
岚月摇摇头。
“还没,最近事务繁多,没有什么精力的,我们想的是大姐与二姐同一婚期的,可是这叶大人一直没回来,所以这婚期一直没个着落。”
听到这,太后才放下心来,此事是墨雪芙拖她问的,这婚期一拖倒是给了墨雪芙不少的机会。
“前些日子那事,是哀家对不住你,总想着为自己的私心,没有照顾你的情绪,竟还不肯与你相见,现下哀家想通了,你可还怪哀家。”
岚月虽不知她是否是真心实意的,但表面上的风平浪静也是好的。
“太后这样,可要折煞妾身了,妾身明白太后的难处,自然不会生了太后的气。”
太后轻叹一口气。
“自从这倾城走了之后,哀家只有胡贵人陪着,现下这胡贵人有了身子,来的时候也少了,我这个老人家也是孤独了不少。”
这是在暗示她吗,可是岚月向来都是个懒的,怎么愿意来这里伺候她的身子。
“太后这的什么话,这宫里的姐没众多,怎会孤独,再了妾身也会多找时机来看您的。”
这时,翠娥从外边拿着一个锦盒从外边带了回来。
“太后,您要的东西,奴婢带过来了。”
太后将锦盒里的东西拿了出来,将岚月叫了过来。
岚月在太后跟前跪下,太后将步摇插在了她的发髻之上。
”这时哀家当年升为贵妃之时,先皇赐给哀家的,现在我就将它送给你,希望你日后啊,能与皇帝和和美美的。“
岚月受宠若惊的抬起头来。
”妾身何德何能能收了太后这样好的东西。“
太后笑着将她扶了起来。
”多好看,这石榴步摇还是配着年轻貌美的脸才好看,这是哀家赏给你的,你可万万不要推辞啊。“
岚月没再推辞,笑着应和一声。
”多谢太后厚爱。“
在回宫的路上,双喜悠悠的问道。
”这太后是什么意思啊,不是最为看不起您的吗,怎得会突然对您这样好。“
岚月摸了摸头上的步摇。
”罢了,管她为何,现下她疼爱我,我收着便是了。“
到了夜里,颜寒刚进门就看到了岚月头上的步摇,他眉头紧锁的问道。
”你这步摇哪里来的?“
岚月将它取了下来。
”这个吗,今日太后召见臣妾,特地赏给臣妾的,听是太后当年登上贵妃之时,先皇赐给她的,皇上看好看吗。“
颜寒将她手里的步摇抢了过来,一把扔在地上,看起来很是愤怒。
岚月第一次看他这个样子,有些被吓到了。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岚月想将它捡了起来,颜寒却吼道。
”不许捡!“
岚月惊异的看着颜寒。
”可是这是“
颜寒直勾勾的盯着那掉在地上的步摇。
”我了,不许捡!“
岚月站起身来,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皇上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可别吓唬妾身啊。“
颜寒冷笑一声。
”这东西根本不是我父王给她的,是她偷的!“
岚月见状急忙将屋内的侍婢都遣了出去。
见周围已没了人,颜寒才悠悠的开了口。
”当年这步摇本是我父王给我母后制的,父王很是宠爱我的母后,只要是她想要的,她想去的,父王都会满足他,这只步摇本是父王为庆贺我母亲晋升贵妃特意打造,可是太后她嫉妒我母后的宠爱,就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将我母后杀了。“
岚月惊骇的看着颜寒,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这样的往事。
”太后怎么可以那先皇可有查清了此事。“
颜寒摇了摇头,满脸都是愤懑与自责。
”并未,太后找了几个宫人顶了罪,其实我亲眼看到他们杀了我的母亲,可是以我当时的能力什么也不敢,后来太后伪造了我母后的遗书,希望能让太后当了贵妃,父王为了完成我母后的心愿就升了太后做贵妃,而那只步摇也随即给了她,我为了活命,只能苟延残喘的在她的身边活着,你知道吗,有好几次我都想杀了她,可是我不能,我是皇帝,我不能让下人觉得我是个弑母的混蛋!“
岚月心疼的看着他,却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颜寒冷笑一声。
”她给你此物是何意?是想提醒我吗,哼,我一直都是她的好儿子,怎么会有其他的想法呢。“
完,他的嘴角显出了一抹不可捉摸的笑容。
岚月从来没见过他的那个样子,瞬间有些害怕,她不知道颜寒要干了什么,但她知道,那一定是件不可挽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