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大善人是什么样的人?别的地方的人不知道?
咱们县里的人还能不知,就是一个死抠死抠的铁公鸡。
会让他夫人休夫后带着银子离开吗?
再说了,赵夫人娘家过的是什么样的穷苦日子?
随意打听打听便能知道,竟然会有人没脑子的这般揣测。”
这话说的先前没脑子瞎揣测的几人面色涨红,有人当即不服气的怒声反问。
“说我们猜的不对,那你倒是说说这赵夫人到底哪来的银子娶夫。
总不可能平白无故,从天上掉下来这么多银子,让她能这么大张旗鼓的娶夫吧?”
“就是、她这银子来路不明的也不说清楚,还不许人猜测了?”
这青年闻言斜眼瞅了瞅众人,仿若屈尊降贵般不乐意的说道。
“这就是你们孤陋寡闻了吧?县衙外的公告墙上贴的告示上便有,不信?去看看就知晓了。”
他在态度说出的话,众人竟还大部分都信了,更有人陪着笑脸好声好气的询问。
“还有这事?这位兄弟,你说的告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青年没有立即回答,他抬眼看了看渐渐远去的迎亲队伍。
晾了众人好一会儿才慢悠悠的出声说道。
“告示上说,至大盛新律颁发的当日起,自愿娶夫的前十位良籍女子,不论身份地位,皆每人奖银万两。
自愿出嫁的前十位良籍男子,不论身份地位,皆每人奖银千两。
现在,知道赵夫人的银子怎么来的了吗?”
青年话落后,见众人张目结舌的惊呆模样,坏心眼的追问了一句,这才心情极好的转身离去。
另一边长长地迎亲队伍刚行至繁华街道的正中央。
便被十几个身形高壮手持棍棒气势汹汹的家丁拦了下来。
随后,众人只见有个身着朱红色衣袍的矮胖墩儿,慢吞吞的从临街的酒楼里走了出来。
他身前有七八人开道,身后有五六人随行。
这架势一看就是来找茬的,再看看那满是肥肉将五官都挤得不占地儿了的脸。
众人一下子便认出了,这就是那个明明死抠死抠的,还非要别人都称他是大善人的王胖子。
只见他命人将迎亲队拦下后,自认为八面威风的走了过来。
实则在众人的眼中,和挪动的螃蟹无异。
只见他走到大道正中间,所有家丁都站在了他身后,王大善人掐着腰,挺着如有六七个月身孕般的大肚子,自觉气势震天的扯着嗓子大吼。
“赵淑芳,你个不要脸的臭娘们儿,给老子滚出来。
让大家伙儿都看看,成亲十多年也没下一个蛋,还不安于室大逆不道的贱女人到底长什么样?”
此话一出,人群立时如炸窝了的千万只马蜂似的,嗡嗡的就响了起来。
这时,从八人抬的花轿中走来了一位身穿红色嫁衣,年约三十容貌普通的妇人。
只见她迈着不急不缓的步伐从容镇定的走到了离王大善人几步远的位置站定。
她身后还跟着在她一出花轿便从旁边的高头大马上跃下,身形高大壮硕年约二十五六身穿喜服面容端正的青年。
“绿王八,你贺喜来的有些早了啊?我这新人还没娶进门呢?
可若不为贺喜你是来干什么的呢?让我猜猜呀!
都说好狗不挡道,你是做够了绿王八,现在又想做个挡路的癞皮狗了,还是咬人的恶狗呀?”
看似端庄贤淑的妇人,一出口就让众人险些惊掉了下巴。
更是将矮胖墩气成了石磙儿,脸色也一阵青一阵红煞是精彩!
“赵——淑——芳,你休要猖狂,今日你敢这般羞辱我,你不仁也别怪我不义,信不信我立时让你红事变白事。
所有人一起上,给我狠狠的打!伤残不论打死了我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