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林清寒的好意邀请,诗无念面露歉然之色,道:“我之所以能从小镇走出来,全是因为师父他老人家收我为徒。他是真武学院的一位长老,虽然他老人家当初说过我可以加入别的宗门,但是我目前还想四处走一走,看一看。如果可以,我还想到真武学院走一趟。所以暂时还不想加入别的势力。可能要辜负仙子的好意了……”
林清寒略感惊讶,开口道:“令师竟然是学院的长老,三大学院的长老可都是大名鼎鼎,不知令师是哪一位?”
诗无念也不藏掖,直接开口道:“师父他老人家姓书名子规。”
林清寒吃惊道:“书子规?你师父尽然是书子规?”
见林清寒露出从未有过的表情,君莫悔惊讶道:“师姐,有什么问题吗?”
面对两人疑惑的目光,林清寒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收敛惊容道:“这位书老前辈可是一位传奇人物,他不仅是一位学究天人的夫子,在修为方面,更是深不见底。”
在二人期待的目光中,林清寒将书子规的传奇故事娓娓道来。
话说千年之前,山海书院出现了一名天纵奇才,不仅学识渊博,而且在修行一道更是出类拔萃。他仅仅用了不足百年时间,修为便达到了修行千余年的前辈一般的高度。即使在七星大陆的历史上,他也算得上最顶尖的奇才。
只是被光环环绕的奇才,慢慢的养成了目空一切的习惯,于是,他开始对同为巨头之一真武学院发难。理由是真武学院保留了纯粹的修行者,影响到了书院的清誉,应该把只修习仙法,却不读圣贤书的那一脉从书院清理出去。
起先还只是口诛笔伐,嘴上说说。但是后来响应的人多了,那位天才便付诸行动了。他不仅召集了许多山海书院的人,还联络了不少白鹿书院之人一起前往真武学院,要求真武学院将纯粹的修行者赶出学院。
面对其余两院的发难,真武学院自然不可能束手就擒,于是让学院德高望重的老夫子出来与之理论。双方连续辩论了数天都没能分出胜负,最后方是那位天才出场,他以书院乃是清净之地,应该纯粹的修炼一口浩然气,不应该容纳杂七杂的修行者为由,将学院的老夫子说的哑口无言。
在文斗中,真武学院眼看败北就在眼前,这时一名名不见经传的夫子站了出来,他说你们争论了这么久,说的尽是废话,他只是指着学院的牌匾,让众人睁大眼睛看清楚,此地乃是学院,不是什么书院。至于学院的人到底是要做读书人还是要做修行者,那是学院人的自由,根本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絮絮叨叨。
听得那夫子的话,跟着来到学院的那些人顿时没了话说,最后依然是那位天才站了出来,说既然如此,那就比一比修为,如果真武学院有人胜过自己,那么他们那些人就此离去,以后也不会再来学院打扰。
因为那位天才早已声名在外,真武学院还真没有必胜的信心,正愁没人出战之际,那位天才不屑地说,让你们学院修为最高的人出来吧,兴许他还能接我几招,别的人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学院的那名夫子继续反唇相讥,说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竟然敢来学院放肆,就由本学院最不中用的自己与你战上一战。
天才心高气傲,不愿真的与夫子动手,只是说让夫子打上十招,如果夫子不能将自己击退一步,那么学院就得答应自己的要求。
学院之人大多都反对此事,因为他们不认为那名赢得了文斗的普通夫子在修为上能与那名天才相提并论,即使是击退一步,他们也坚决不信。少部分人保持沉默,因为除了沉默,他们也没有了别的办法。
最后,真武学院的上一代院主出面,压下了反对的声音,于是夫子开始对奇才出掌。
夫子一巴掌扇在天才脸上,大声训斥说读书人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修身,自己学了一身的魔功,披上了一件华丽的衣裳就敢贼喊捉贼,这第一件事情都没学会,至于之后的齐家、治国以及平天下根本就不用提了。
那天才原本暗中运起功法,想要一开始就将夫子反震成残废,不料夫子轻飘飘的一巴掌,轻轻松松的便扇到了他的脸上,自己根本无法阻挡。年轻天才在原地转了几圈,最后重重的摔倒在地。这样的情况除了老院主,是在场众人无法想象的。
倒在地上的年轻天才的凄厉喝声,让所有人明白了事情真相。原来,夫子一巴掌便废了年轻天才的所有修为。即使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众人依然怀疑此事的真伪。
听到此处,君莫悔怀疑道:“我怎么觉得,即使是那位老院主,也未见的能战胜那年轻天才。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夫子真能一巴掌废了一名巅峰强者的修为?”
林清寒轻笑道:“那名夫子就是书子规书老前辈,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只是传言他原本是游历四方的一位散修,偶然之下遇见真武学院的上一代老院主,在老院主的邀请之下才去了真武学院,只是不知怎的,他却在学院内扮演着一名普通的夫子。”
君莫悔继续问:“按照这种说法,就连三院老祖级人物都不敌那名天才,他似乎隐隐有大陆第一人的实力。一名散修怎会有如此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