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挨着俞倩坐沙发上,手弯她身后,抓住她头发,狠狠揪住。
俞倩以一种被迫的角度仰视着他:“怎么可能?结婚前,我跟他们……”她忽然打住,不再话。
“他?还们?”王俊冷笑一声,那种由心而生的冷,冻得他嘴唇打颤。
“跟他们怎么了,那都是结婚前的事,他们都戴套,唯独你没戴,谁能想到,菲儿不是你的?”
“那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避孕套的错?”
话的同时,他忍不住抓住俞倩的头发,又死命往下一扯,疼得俞倩啮牙咧嘴,举手要打他。
就这时,王俊拿起了茶几上的水果刀。
就这时,菲儿的房门开了。
也就这时,俞倩的手停在半空中,王俊的刀停在半空中,菲儿停在门口,看着俩。
“菲儿,听……话,进房间去,我跟你妈再几句话。”他差点,习以为常地成“听爸爸的话”,但他顿了顿,把“爸爸”抹掉了。
菲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泪扑哧扑哧地往下流。
他松开俞倩,揪一撮自己的头发,水果刀一划,把头发扔在鉴定书上,再把水果刀扔回茶几上。
他走向菲儿,慢慢蹲下这个他疼了几年的“女儿”啊!
他抹了抹“女儿”的泪,又抚了抚“女儿”的发:“我要走了,不会再回来,你要乖噢!”
菲儿一下箍紧他,满脸泪痕地叫:“爸爸!”
他掰开菲儿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关上门,他抑制不住地泪如泉涌,而女儿在里面给他的泪配乐似的,抑制不住地号啕大哭。
当晚,他开始收拾东西,去哪?
王佳蕊在哪,就去哪!
收拾到一半,他收到莎莎的信息,内容很简单,一家医院,一间病房。
他看了下时间,凌晨1点。这个点,对大多数人而言,都已进入梦乡。
两时后,他踏入病房。病人右脚打着石膏,头包得跟粽子一样。
他不确信床上那白粽子是不是莎莎,轻唤一声,白粽子立即侧头看向他:“你干的?”
“什么?”
“别装蒜了!”白粽子艰难地着话。
“你在什么?”
“不是你找人把我撞成这样?为什么不一下把我撞死,害我半身不遂地躺这!”白粽子咳了几声,又喘了几下,再从纱布底下蔓延出阴冷而绝望的笑声。
“我半死不活的,是不是让你更痛快?”
王俊惊愕地望着她,无语,他掏出手机打给值班医生,得知莎莎是被一摩托车给撞飞的,肇事者逃逸中,跑路前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神经错乱,打了120。
“她伤势严重吗?”
“不算太糟糕吧,断根肋骨,右脚骨折,头上的伤在表面,没山里头……”
“病人是我好朋友,麻烦您多关照一下。”搁下电话,他转而对莎莎,“信不信由你,不是我干的,是否是别人有意为之,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