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结局难改
我无法将你留下来
也无法像他一样
给你明媚的笑容和未来
唯愿你今生有人疼、有人爱
幸福快乐、笑口常开
林芝兰看完诗,再看向吕剑兵,吕剑兵立刻低下头,不敢正视。
“诗,你写的?”
吕剑兵低头道:“嗯,打算过来看你们后,就开始蕴酿了,翻诗词,翻歌词,东拼西凑凑出来的,见笑了!”
“写得挺好的,真没想到,你还能写诗,而且,字也长进不少。”
“练字、跑步都一年了,本想”
他“嘿嘿”笑两声,那笑好像卡在喉头,压迫着喉结上下翻滚,翻几下,终于通了,又出来两声笑,只是笑声里该有的欢快圆润,翻滚中不知掉落何处,出来的只剩干涩酸楚。
林芝兰借机打量了一下他。
平头比原先老气横秋的三七分精神许多,身型比初次见面时还挺拔几分。脸虽有憔悴之色,却透着股与年龄相符的成熟,那三十余载的巨婴气,不敢消失殆尽,却也难觅踪迹。
总之,单从外型看,像脱胎换骨变了个人。
“你这卡是送我的?我收下了,谢谢!”
吕剑兵吱唔几声:“还是还我吧,即是请教,你看过就好。有些话,当面不出口,不,心里头又难受。”
他从林芝兰手里抽出卡片,塞回包里,低头道:“我是真心祝福你们,不想给你困扰,当然,你也不可能……”
他后语打住,脸上又泛起了那种干涩酸楚的笑容。
囡囡玩着玩着,抱上心爱的礼物,一蹦三跳地跑吕剑兵跟前:“以后每年生日,你都送我礼物吗?”
“是的。”
“爸爸妈妈都你是我另一个爸爸,你真是?”
吕剑兵看了林芝兰一眼,眼中带着难掩的激动,忙不迭地点头:“是的。”
看来大人们都没谎,她确实比别人多一份父爱。家伙满足地笑了,可笑不过几秒,又一脸茫然。
“你们两个人,只用爸爸一个名,会不会糊涂呀?”
林芝兰没想到女儿会抛出这个问题,不禁愣了下,而吕剑兵根本不敢接话,他这缺席三年的“爸爸”,在“爸爸”的称谓上,哪有发言权?
两个爸爸,一般不可能同框,但……
林芝兰思忖片刻,建议:“囡囡,要不一个叫老爸,一个叫爸爸,至于哪个叫哪个,你自己决定。”
家伙扑进林芝兰怀里,箍着妈妈的脖子,贴着耳朵声问:“他们俩哪个更老?”
“阿东稍微大一点,只一点点噢!”
家伙“噢”了个长声,胸有成竹地跑回吕剑兵那,笑嘻嘻地问:“以后叫你爸爸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