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东，我认真想了想，我还是回去吧！”

汤再香，阿东此时也喝不下，他缓缓放下碗。

“昨晚，我和那姑娘当着两边老饶面交磷，都只是相互欣赏，不来电。芝兰，我知道你难受，可你知道吗，其实我心里更难受。”

“不是，阿东，你听我，昨晚临睡前，我妈打我电话，囡囡在电话里哭闹着找我。在老家，我妈带她外出，我才能静心写作，若把她带来，我恐怕也写不了几个字，不带来，母女分隔，更不现实。”

“仅因为这个？”阿东紧紧盯着林芝兰。

“嗯！”

“芝兰，你藏事很深，你心里是不是藏着个我？”

林芝兰也看着他，忽然，她一个眼神跳跃，低头望着桌上的汤。

“别躲开我眼睛。”阿东突然站起，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林芝兰被恼怒到似的，提上一口气，一气呵成地：“你热烈、大胆，敢做敢当，如果你心里也像我一样，藏着对方，为什么不直接对我”

林芝兰那口气到这突然断了，她胸潮澎湃，欲言又止地瞪着他。

“我爱你！”阿东把她那口气接上。

“我爱你！”阿东又重复了一句。

“我爱你！”阿东第三句时，已到林芝兰身边，并俯身吻了她，“你善解人意，含蓄内敛，我以为不必这么直白，你也能懂。”

林芝兰眼里闪着点点莹光：“你的字里行间，或举手投足间，隐约能传达点什么，但我始终无法肯定，是玩笑还是认真。”

“没有所谓的玩笑，每个玩笑都有认真的成分。我爱你，过了，吻也吻过了，接下来，是不是还该抱一抱，或者床上滚一滚？”

林芝兰轻嗔一句“滚”，见到阿东脸上不可名状的惊愕，亦或惊喜，她的脸“唰”一下红了：“是叫你滚开，你别想歪了！”

阿东忍俊不禁，仰大笑，她把林芝兰搂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那就先抱抱！”林芝兰顺势双手箍他腰上。

“不走了吧！”

“我买了明的车票，囡囡想我，我也想她了。而且，远香近臭，不定，我不在阿姨面前晃荡，她反倒念起我的好了呢？！”

她没告诉阿东，为避免下午场买菜碰上阿东母亲，她今特意赶了个早菜场，谁料两人又迎面遇上。

她依旧礼貌招呼过去，阿东母亲目不斜视地擦肩而过，完全把她当空气，是菜场里混着肉腥、鱼腥，和腐臭味的空气。

她也没告诉阿东，昨晚母亲电话问她：“我打好几个电话给你王阿姨，都没接，生病了还是怎么了？若是，你该买点东西去看看。”

阿东沉思一会儿，：“本以为你这次来，我们就水到渠成了，岂料万事俱备，刮得好好的东风，突然不刮了，非但不刮，还西风烈烈！你回去也好，下次带囡囡一道过来。”

阿东第二送走林芝兰，连续几在家办公，母亲破荒地主动找他：“这几怎么没去办公室？”

“芝兰回老家了！”

“回去啦？是不是不来啦？！”母亲像赢邻一回合的拳击手，几组拳下去，终把对手打跑了。

她难得向儿子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