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心里一惊,轻轻拉开了白想的手,连忙将自己手里面的粥放下,然后伸出手去摸白想的脑袋,灼热的额头,让李婶着急起来,她迅速的蹲下身,然后拍了拍白想,却见白想摇摇晃晃的坐在那里,眼眸半睁着。
早前的感冒还没有好的透彻,就出了门,去了宁城,却又刚好遇上宁城下了大雪,盛世莫名其妙的叫了白想尾随而去,又莫名其妙的把白想叫了回来。
这样来回的折腾,原本就没有好透彻的病,转眼间又变得更加严重起来。
李婶有些心疼眼前的这个姑娘,也不知道和盛先生之间发生了什么,才这样匆匆的就回来了海城。
她伸出手将白想扶正,然后柔声道:
“小姐,等一下婶儿,婶儿去打电话叫医生……咱们就难受这么一会儿,好不好?”
说着李婶就要走,又被白想拽住了衣角,她回头却听见白想虚弱道:
“婶儿,别给盛世打电话……”
这一刻的白想足够的清醒,就算脑袋昏昏沉沉,整个人难受的不行,可是她还是清楚的明白着自己如今是怎样一个尴尬的地位,面对盛世。
反正以后都是要走的人,何必再为彼此徒增不必要的麻烦和还不了得情呢。
她白想还不起。
李婶虽然不知道白想和盛世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可看到白想这般模样时,她还是点了点头,拍了拍白想的手背,示意白想安心,这才匆匆离去。
白想又病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嘴里一直在絮絮叨叨的说着胡话,李婶一直陪在白想的身边,看着白想翻来覆去的,听着白想的胡话,终是忍不住给周成华打了电话,告诉了白想此刻的状态,周成华在电话那头,告诉李婶。
一定要把白想照顾好。
李婶连连应道,挂电话之前,还是忍不住问道周成华:
“白小姐和盛先生之间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周成华沉凝了许久,才出声道:
“无事,船到桥头自然直罢了。”
话落就挂断了电话。
白想和盛世之间的的确确藏着一段过往,那段过往里,盛世先一步离开了白想,留下了白想一个人守着往后的岁月。
那也便注定这往后再相遇的日子里,白想便要先离开一步盛世,这样两个人方才扯平,各自体会到各自当年的心情和感受。
然而现如今,他们之间该沉溺的不再只是过往,而是将来。
将来的每一天。
盛世接到周成华的电话说白想又病时,什么也没有说,就挂断了电话。
什么也没有问,什么也没有讲。
只是独自一个人坐在漆黑的房间里,坐了许久。
直到手机里的定时闹钟响起来时,盛世才起身,从带来的包里拿出一瓶药,倒出手里面几颗,就那样丢进了嘴里,生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