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建国脸色一喜,他这里只有村长愿意来,村长一来想必是有活儿了!
他慌忙站起来拍了拍衣服,跑去打开陈旧的木门。
村长是个和蔼的老头,他嘴里叼着根金属烟管,吞云吐雾,皱着眉头:“我说你呀,找个时间也打扫打扫家里,灰尘都起这么厚了。”
胡建国摸着短寸头,他笑了,头发扎手扎的很舒服。
村长摇摇头:“明儿个李屠户家老人送终,你给去抬抬?”
胡建国眼睛一亮,三指蜷缩,食指与拇指摩擦笔画着。
“50块钱,这次李屠户家可大气的很。”村长说了个数。
胡建国连连点头,保证自己明天一定去。
“那你明天早些时候来,早上他家是供吃的,吃的可多,烧白排骨的啥都有嘞!别忘了,我走了。”村长撑开羊皮伞,顶着倾盆大雨,步入黑夜。
胡建国顶着风雨关上门,搓了搓门沿,伸出手掌借着微弱的火光看到手指一片灰尘。
随手抹在衣服上,并不在意。
翻找出一床被子,缝缝补补的地方很多,一抖落扬起不小阵仗。
“该洗洗了……”这个邋遢的男人自言自语。
火暖的很,他很快熟睡……
天色沉蒙时分,胡建国起了个大早。
村里有习俗规矩,死人坐的灵轿向来是要一大早就要埋下的。
“嘿!”吓跑蹲在路边旮旯拱着的公鸡,胡建国嘿嘿笑了几声。
那边端着一木盆扔鸡食的大婶板着一张脸,气得要死:“胡小子!你又来吓我家牲口!”
“公鸡好笑……”
大婶骂道:“好笑个狗屁!你这一吓,我家牲口又要吃不下食,饿下的肉你来陪?”
“多少钱!我赔!”胡建国倒是痛快。
“嘿!你还得意嘞!用不着你赔!你那些钱都是死人钱,我怕晦气!”
“不赔我走了。”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