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边的一座深山里有一座庙宇。虽然不大,但是精致的很。
黄色的雕花尖顶,画着壁画的白墙,庙堂内摆着满满的鲜花,充满着浓浓的泰式风情,乍眼看去与一般的泰式佛寺别无二致。
然而这里供奉的不是佛祖,而是阴童。
就见堂上的桌子正中的神龛里摆放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罐,里头躺着一具不腐婴尸,模样鲜活。
骆三闭目盘坐在庙堂前,阿伦和阿成架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娃娃走来将她放置在他对面的蒲团上。
“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见师父问起,阿伦喜不自胜地开始邀功,“师父放心,我和师兄已经将人给绑来了,现在关在地窖里呢。”
听闻,骆三满意地点点头也没再多问。
“开始吧。”
就见骆三双手合十,一脸虔诚道:“献予阴童大人最纯净的纯阴之魂,保我功力无穷。”
话毕,师兄弟俩在骆三的两侧盘腿坐下,开始低声吟唱起旁人听不懂的咒语。
那小女孩眉头紧蹙,脸色发白,额头沁出汗水像是在做噩梦似的,表现得极为痛苦。
咒语反复吟唱,唱的人头皮发麻。
不多时,就见女孩的双目倏地一下睁开,瞳孔放大一脸惊惧。
细看,人已经彻底没了气。
就见骆三张开了双臂,神情舒展,一脸满足,“阿成阿伦,把人带下去吧,好好处理,别留下蛛丝马迹。”
“是,师傅。”
骆三在玄学一途天赋平平,年轻的时候没少挨师傅的骂。之后他就寻了些旁门左道,从此术法大有寸进,但也因此坏了门规惹怒了师傅被逐出师门。
在这之后,他又辗转于全国各地,靠着缺德的歪门邪道赚取钱财。时日之久,他也不再满足于国内的一亩三分地,想要找寻新的机遇。
于是他便去了国。这养小鬼也是那时候学会的。
之后,他还结识了一位在当地修行的老人。这阴童就是他交给他的,说是用纯阴童男童女的灵魂供奉就能练就阴童煞,功力大涨。
他听了当时就心动了,于是便接了这阴童回来,虔心供奉,潜心修炼阴童煞,这一练就练了十年。
想到之前被破的阵法,骆三的心里就忍不住地愤恨。
这厉锦晔破他阵法害他损了不少修为,这得需要多少个纯阴童子才能补回来。
他一定要报仇!
这厢骆三计划着要让锦晔尝尝苦头之时,另一边锦晔也没闲着。
他运起灵力划破了手指,用血液在地窖的墙壁上画符。
地窖并不小,锦晔用自己的血液和灵力来画符多少有些心疼。
他一边画一边感叹,为了惩罚坏人,自己的牺牲可真不小。
这世上向他这样舍己为人的好神仙实在不多了。
小姑娘毕竟年纪小,胆子也不大。见锦晔在墙上画血符,不由感到害怕。
易子濯胆子大一些,见状便上前询问:“大哥哥,你这是在做什么?”
锦晔唇角微勾,“布置陷阱。”
“什么陷阱?”
就见锦晔神秘一笑,“晚些时候你就知道了。”
看着眼前男子泛着光的漂亮眼眸,易子濯这隐藏在坚强外表下的不安的心脏竟渐渐安稳了下来。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可他竟在对方的身上看到了一丝希望。
许是知道锦晔在干正事,易子濯之后便也识趣地没继续追问,只是乖乖蹲在一旁认真地看着他画符。
盯着锦晔的侧脸,易子濯的脑海突然闪过了一个熟悉的画面。
半晌,他一脸惊讶道:“大哥哥,我发现你长得跟我的霸道王子里面的南宫浩好像啊!”
“……”
听闻,锦晔画符的手差点打滑。就见他顿了顿道:“你认错人了。”
易子濯眨了眨眼,“是吗?”
“那当然!”就听锦晔臭屁道:“我长这么好看,是那什么南宫浩能比的吗?”
易子濯:“……”
把一旁的小屁孩说得哑口无言后,锦晔又专注地画起了符咒。
他画符的速度并不慢。很快地就把地窖的四面都画完了。
在他画完最后一笔之后,墙上的红色血迹微闪了一下红光,接着全都不见了,好似隐身了一般。
因为画阵法符咒费了不少灵力,锦晔的身体也有些疲累于是便躺倒在地,闭目养神。
看到墙上这神奇的一幕,孩子们纷纷瞪大眼睛。
易子濯更是忍不住问道:“这是魔术吗?”
本以为能得到锦晔的回答,却没想到回应他的是沉重的鼾声。
易子濯:“……”
竟然这么快就睡着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深夜。地窖的铁门再次被打开。
听到动静,孩子们不由墙角缩了缩,生怕自己被他们带走。
锦晔睡眠浅,听到动静也醒了。他打了打哈欠,不耐地坐起身来。
先前绑架他的两个男人走了进来,见锦晔不但挣脱了束缚还在囚牢里一副自在的模样,不由皱了皱眉。阿伦更是瞪了孩子们一眼:“谁让你们给他松绑的?”
易子濯忍不住腹诽,明明是那绳子自己断开的。
小姑娘无辜被斥更是吓得直打哆嗦。
阿伦本想再说,就听他身后的人沉声道:“阿伦。别吓唬小孩子。”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穿着中山装的山羊胡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那男人看了阿伦一眼,表情不悦,“你要是把孩子吓得魂魄不稳了,我以后还怎么用啊。”
锦晔看了眼前的中年男人一眼,一身的孽障,脸上满是阴邪之气,心中有了计较。想来此人就是他们的师傅了。
果不其然,就听阿伦道了一句“是,师傅”便乖乖退到一旁。为尊书院eizunsy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