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饭,她还真害怕他给自己下毒。
“我不记得你会做饭。”丁诺轻声道,“大学时候,到我们结婚,一直以来都是我下厨,或者我们一起去外面吃,你说你在家里都是不进厨房的。”
叶世良又在她这里碰了软钉子。他知道自己理亏,这时候也不太有底气能跟她吵起来,只能让她点外卖。这顿饭他们异常沉默,晚上丁诺默默地抱了自己的枕头和被子去书房,叶世良拦着她:“诺儿,给我一次机会。”
“这件事过几天再说,至少今天晚上我是不想跟你一起睡的。”丁诺一脸厌倦,“换位思考,如果今天是我给你戴了绿帽子,你跟我同床共枕不觉得膈应吗?”
她争取到了单独睡的大好时机,反锁房门后就开始跟律师联络。
这个律师名叫林檎,正是男配,毫无疑问,以系统的尿性,就是穿到了他身上。丁诺在出差的飞机上认识了他,路上两人聊得还算投缘,飞机落地后便互相加了联系方式。
这个晚上林檎一直在给她出谋划策,教她怎样转移婚内财产,争取让叶世良光着屁股滚出门去。离婚协议书自然交给他这种专业人士来起草。
丁诺学了一晚上,第二天红着眼圈出来,叶世良以为她哭了一夜,他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来。
昨天她表现得这么强硬而冷漠,也无非是装出来的而已。她的内在一直是一个被他拴住的小姑娘。
丁诺这几天假意与他和好,趁着这段时间他的愧意还没有完全消失,她从他口中套了不少重要信息。转移财产是一个不动声色的过程,长得有些令人乏味。
不过显然他也觉得和好后的生活很无趣,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又和何浅搅和在了一起。
这回他提高了警觉,没有把人带回家来。
但是好巧不巧,他和何浅在酒店房间翻云覆雨完,整理好衣服,刚打开门,就看到丁诺靠在墙壁上。
他宛如白日见鬼,整个人目瞪口呆。
何浅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往外走:“你怎么堵在门口不动?”
一抬头,也僵住了。
“你……跟踪我?”半晌,叶世良磕磕巴巴地问。
“我哪有这个闲心,只不过是凑巧而已。”丁诺耸耸肩,“这回你没什么话可说了吧。我知道你不想跟我签离婚协议,那我们就法庭见,打完官司你再签也无妨。既然在这里见了,我就通知你一下,我的行李已经托人搬走,我这段时间回父母家住,律师函这几天就发给你,你也快点找律师。老实说,打官司蛮费劲的,你要是肯配合我,我们直接签协议领证就好了。”
“不过嘛,”她对着自己新做的指甲吹了口气,“我不勉强你。还有浅浅,你也先别着急,我和他很快解除关系,到时候你就可以光明正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