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体质一向比较好,不至于发个烧就昏迷,但还是觉得手脚无力,当着龚也的面儿就开始脱衣服。
白皙劲瘦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他接着开始脱他的夏威夷大花短裤。
龚也一开始没什么反应,甚至还打算在他完成不了时出手相助,可当看到他两条白花花的大腿时,蓦然错开了目光,耳朵尖有些发烫。
发烧不会传染吧……应该?
倒是没皮没脸的徐溱璠,又折腾出一身汗才终于把浴袍穿上了,不过没穿明白,腰间的带子是系上了,跟没系没什么两样,龚也转过头来的时候,甚至看到了他大剌剌展示出来的内裤。
甚至,蛰伏在里面的小兽也能清楚看到轮廓。
龚也又开始觉得烧了,口也有点干。
他神态自若地帮他重新整理好睡袍,也还没学会好好说话,“徐少爷连穿个衣服都不会?”
徐溱璠确实不太会穿浴袍,甚至对这东西的设计表示不理解,连鸟都遮不住有啥好穿的?
不过嘛,这要是穿着那什么……倒是有几番风味的,撩开布料就……
“我当然不会,”他笑起来有点虚弱,总算是有几分像个病人了,“我要是会,龚也就不会帮我穿了。”
无形中,龚也又被调戏了一把。
这次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没有暴跳如雷,只是反手把灯关了。
黑暗中,徐溱璠只觉得自己又昏沉了一些,感知到床边陷落下去,接着被子就扑到了他脸上。
“睡觉。”龚也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竟显得不若平时那么冰冷了。
“睡觉就睡觉,”徐溱璠钻出被子来,迷迷瞪瞪地说:“你抱我干什么?”
龚也隔着被子抱着人的手臂一僵,木着脸道:“你不是冷得发抖吗?”
徐溱璠:“我发着烧,不冷……”
龚也强硬地又强调了一遍,“睡觉!”
徐溱璠吃了药,困意更盛,很快就沉沉睡过去了。
又发了一身汗,第二天早上还算是起得早,醒来时龚也还在睡,一条健硕的手臂横在他腰间,肌肉纠结,压得人呼吸不畅。
徐溱璠轻轻将那条胳膊拿开,悄悄翻了个身,面对着他,立即在心里表示了自己的敬佩。
这男人得多累,睡觉都不怎么动,甚至连身上穿的浴袍都没有多少散乱。
他悄悄下了床,自己一个人先去浴室里洗漱干净了,再去厨房找吃的。
他又煮了面条。
这次是两碗。
龚也不知道时候起来的,循着味道找进厨房时,徐溱璠正用手抓着一把切碎的葱花,分别放进两个面碗里。
“醒了?”徐溱璠笑了笑,抬头送碗柜里拿了两双筷子,分开其中一双,平平地压在碗沿上,端起来递过去,“吃早餐吧!”
龚也皱眉,脸上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徐溱璠问。
他没回答,将碗筷接过来时,眉头皱得死紧。
徐溱璠甚至都觉得,他是不是不会吃面。
在餐厅,两人对坐而食时,面容冷静的男人抽了张纸巾,一边细细的擦嘴,对着已经只剩下一口汤的面碗,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我不吃葱。”
徐溱璠懵了片刻,这才明白他刚才那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是为了什么,“哦,那不还是全吃完了……”
龚也仿佛没听到他的嘟囔似的,反而还笑了,“不过,没关系。”
什么没关系?
他没有把话说全,徐溱璠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儿,却也没有深究。
这天,龚也好像全程都在等他,吃完早餐在车库等他,车到了酒店楼下时,他在电梯口等他,就连出电梯,他都只比他快了一小步,甚至,连走路的时候,脚步都没平时那么快了。
徐溱璠这种钢铁直男,很难体会到这种细微的差异。
今天是周五,他上中班,总算跟其他人步调一致了。
因为忙碌的原因,早上的时间过得很快,又到了服务礼仪培训时间。
这次的培训内容是叠盘花和包房服务。
餐厅的餐具和桌子在投入使用之前会铺好盘子和碟花,而今天要讲的就是这种花的叠法。
徐溱璠本来以为,今天和以往的每一天都不会有什么不同。
直到龚也站在他身后,胸口贴着他的脊背,手把手教他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