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她听见自己克制而清冷的声线是这么回答而问裴砚的。

“我想能不能给我追随你的步伐的机会。”

这是想要当男女朋友？

慕谙读懂了裴砚那句话下隐藏的意思。

如果慕谙是还没想好反应，那么裴砚就是身子开始有点僵硬了。

他一说完，突然觉得周遭的环境一下子全部安静下来。

听不见其他的声音，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个人身上。

有如上刑场前的犯人，等着最后的判决落下。

只不过那个给判决的人不是公正的法官，而是眼前的女人。

一言定生死。

轻而易举的一句话就能够要他的命。

“我……”

慕谙停顿了下，她喜欢裴砚吗？

这个问题再一次郑重的被放到脑海里。

她是不讨厌裴砚的。

可……那是喜欢吗？

“抱歉，我不大清楚。”慕谙说完，又补了句，“我不确定我对你的喜欢有那么持久。”

甚至不确定，这种感情能维持多久。

如果说上一句话让裴砚的世界瞬间黑白惨淡，那下一句话就是一下子将他从坠崖的边缘拉回来。

欣喜激动。

他甚至一下子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所以，你站在还想追随我的脚步吗？”

裴砚挑眉道，“老师，不觉得你这话挺有渣女的潜质。”

刚才气氛似乎一下被打破了。

但不得不说，这话听起来确实有点渣渣的感觉。

给了人家一个不确定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