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和同学去滑雪场,不小心伤着了。已经好很多了。”
这一听,听得秦舒心更是提了起来。她紧张的抬起乔翘的右手,发现手腕处还有前些日子带夹板印的印子。
秦舒心疼,“翘翘,你怎么没告诉妈呢?在外可得小心啊。”
“我知道了。”
之后的活,秦舒一样也没让乔翘插手帮忙。她放好碗筷,招呼着看电视竟然看睡着了的刘奔。
刘奔粗鲁的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慵懒的走到饭桌边他的“王位”坐下,筷子直接夹起一个大鸡腿塞进嘴里。
“这鸡不错。”
秦舒听刘奔这心情不差。她的目光在板栗烧鸡碗里细细找寻了几秒,也夹起藏在几个板栗下的鸡腿,放进女儿的饭碗里。
她含着笑,道:“翘翘,多吃点啊。”
坐中间位子的刘奔睨了眼两母女这小心翼翼的样子,不哼一笑,从一旁的矮酒柜里掏出一瓶上好的礼品装黄酒。
乔翘淡淡扫了一眼,见到刘奔从那酒瓶里倒出一杯色泽不错的黄酒,细细品尝砸吧着嘴,她下意识抿嘴成线。
这酒她见过广告,这一小瓶也要小好几千,刘奔即使再爱酒也不会如此放肆自己买这种贵族酒。
她埋头吃饭,听着刘奔砸吧着嘴品酒的声音,心里越加烦躁。
可她不想理他,刘奔却不以为意,喝酒吃菜间开问。
“这假期找什么工作,你心里有数了吗?”
“...”
放假回家找活赚钱,是乔翘一贯的打算。只不过,她现在没心情搭理他,继续吃着白饭,不作声。
秦舒倒是先替她开口,道:“大奔。翘翘的右手腕前段时间伤到了,这回就别去外头打工了吧。”
“伤到了?”
刘奔狐疑,睨了眼乔翘确实有些吃力夹菜的右手。
他又抿了一口酒,道:“要回家就伤到手。真是够有意思的。”
乔翘见秦舒脸上隐约流露出的尴尬,然后自责的低下了头。
她很是心疼。
一顿晚饭,在刘奔时时的絮絮叨叨中结束。乔翘还是没能帮的上秦舒的忙,只好跟着在厨房陪着秦舒清洗锅碗。
秦舒心态算是这些年自我调节的快了,看着女儿在身旁,即使刚刚刘奔还是不给她面子,她的心情也不算太坏。
一旁,乔翘半靠着厨房柜台,听从医生的话适当的动一动右手手腕关节。
“妈,他哪来的酒?”
“酒?”秦舒洗着碗,回头看她一眼,想起什么道:“昨天见他外头带回来的。我也不敢问哪来的。”
“你知道这酒多少钱一瓶吗?”
秦舒顿住,彻底回身看向神态有些认真的乔翘,莫名有些紧张。
“这一小瓶,小两千。”
“啊?”
秦舒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半饷回神,声音都变了。
“那么贵呐。”
“嗯。所以,我想知道他从哪拿回来的酒?他再有钱,以前都不会这样潇洒自己的。”
秦舒着急,“我...我真不知道啊。”
“妈妈,你别急。想来他还不至于到偷抢的地步,我们再多注意注意吧。还有!”
乔翘往厨房门外方向看了一眼,上前一小步,轻声交代道:“现金竟然别存在家里。还是存一部分在大姨名下的卡里,知道吗?”
秦舒紧张的点头,“妈知道。妈一直听你的这样做着呢。”
听到秦舒这一声回应,乔翘的心才放轻松了不少。她安慰秦舒别太紧张,放轻松别让人发现了端倪,几番之后,秦舒才慢慢松了口气。
“对了,翘翘。上回楼下的陈爷爷问起你在北城读书的事,我说了一嘴你在那边周末还做英语家教,他现在对这事很感兴趣,让我等你回来问问你愿不愿意给他小孙子补习下英语。”
“他小孙子还读小学的吧?”
“下半年就要升初中了,所以他儿子儿媳有点着急,怕孩子上初中英语跟不上,想早点让他熟悉熟悉这门课。”
“他小孙子一家不是住在印江吗?”
寒假可以继续给人补习英语兼职,这是乔翘最乐意的事了,只不过印江和右江来回有点路程,怕让人家觉得她耽搁时间不方便。
“这两天他们一家就回这里,准备在这过年了。”
“哦哦。那很好啊,我明天亲自去找陈爷爷,和他说一声。”
“好。你把你大姨昨儿个拎来的一条腊肉拿去,咱再怎么说也要感谢人家的信任。”
“嗯。”
当晚入睡前,乔翘就把这回家后第一个好消息告诉了温瀚辰,他在微信聊天页面发回一个小兔子谄媚恭喜的表情包,逗得乔翘在被窝里压着声音偷乐。
第二天一早,家里除了她没人在家。
她梳洗,吃了个早饭。拎着秦舒昨天说的一条腊肉,去到了陈爷爷家里。
开门的是陈爷爷的老伴,看见是她来了,亲热的欢迎她进屋。然后,走到书房喊出了在练字的陈爷爷。
“陈爷爷,提早给您拜个年。”
乔翘笑着,递上了手中的腊肉。
那老两口见着了,连忙推辞这年货,道:“翘翘啊,你这是做什么?来爷爷奶奶家做客,还带东西来啊?拿走拿走!”
“爷爷,这是过年礼啊。我们中国人的传统,不能丢。”
陈爷爷听了,倒是大声爽朗的乐呵。他推脱不掉乔翘再三坚持,只得让老伴先收下,到时候寻个机会拎点其它什么东西给点秦舒她们家里。
这对母女,是个可怜的人。
他心底里是想多照顾照顾她们俩的。
招呼着乔翘到客厅入座,陈爷爷慈祥的看着半年不见又是漂亮的乔翘,这孩子比以前自信了些,也成熟了些,他不经感叹这时光的作用。
“啥时候回来的?”
“昨天傍晚到家的。”
“这回一个人回来的?”
乔翘一愣,看着陈爷爷眯着的眼里笑盈盈的,突然灵光一闪,脸颊有些泛红。
她低头微笑,答:“当然是一人回来的。”
这小姑娘羞羞的画面,陈爷爷这老一辈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乐呵一笑。
“那小子可别大年三十又跑来和我这个老头,磨磨唧唧下半天棋,也不敢说个正事哦。”
乔翘听着陈爷爷故意打趣的话,脸颊更是羞红了,她回想到去年的这时候,回家前被稀里糊涂夺了初吻没个结果,她和温瀚辰两人纠结着谁也不知道对方的心意。
今年,他感冒初愈,宋冉也在。
温家想必会看管的严严的吧。
乔翘抛开那些有的没的,目光内流露着幸福看向陈爷爷。
“爷爷,你别打趣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