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黛秉着为长辈分忧的态度道,“我们可以起来烧火。”
唐含将被子往脸上一蒙,“对不起,臣妾做不到。我不会烧这个炉子,它好好烧着我添两次煤都能给它烧熄掉,你还指望我生火?”
“……”江黛只好脱掉穿了一半的毛衣,重新躺了下去。
躺下来时,她才注意到枕头底下多了一抹红,揭开一看,居然是一个红包。
“这是你放的?”她怀疑地看向唐含。
唐含伸手,从自己枕头下也摸出一个,“我妈放的。”
江黛完全不敢相信,半夜有人摸进房间,甚至在自己枕头下放了东西,而自己居然完全没有察觉到,“我睡得这么死吗?”
“这叫睡眠质量好。”唐含纠正她的说法。
江黛把红包放回去,脸上犹自带着几分不敢相信,“我都多大的人了,还要收压岁钱红包?”
“我妈的理论,没结婚就还算孩子,可以领红包。”唐含说。见江黛没有拆的意思,又补充道,“就一百块,是这么个意思,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听说只有一百块,江黛终于相信这红包确实是小孩子的待遇。但她还是没拆,而是直接将红包塞进了口袋里。
这是长辈给的福气,留着吧。
两人躺着说了一会儿话,外面才传来开门的动静,是唐爸唐妈起来了。
江黛人生中几乎没有这种醒了还在床上磨蹭的经历,早就躺不住了,听到动静,立刻爬了起来。唐含本来打算睡个回笼觉,见状也只好坐起身。
估计大家都是一样的想法,所以等她们梳完头出门,秦屿也抱着小泽过来了。
炉火刚刚烧好,唐妈见他们都起来了,便转身进屋,从房间里拎出一个袋子,一人给他们发了一顶红色的毛线帽子,“今年没有买新衣服,就用帽子将就一下吧。新的一年红红火火!”
“你什么时候织的啊?”唐含戴上帽子,忍不住问。
唐妈是个能够自学一切生活技能的天才,其中显然也包括针织这项技艺。
小时候,唐含每年都能得到一件她亲手织的毛衣,不过大概从上中学之后,估计是家里的事越来越多,就再也没有了。前两年她们姐妹相继毕业,不需要那么劳碌,唐妈就把这门手艺又捡了起来。
然而一件毛衣织了好几年,唐含每次回家都能看到半成品。
万万没想到,今年居然拿出了成品。虽然只是帽子,也足够让人惊讶了。
“你猜?”唐妈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毛线织物十分柔软,江黛用手虚捧着,感受着它的触感,听着耳边絮絮的吵闹声,心里没来由地也跟着变得柔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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