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我拖延了时间。”禾悠然往自己脸上贴金。现在他觉得舒坦了。打了个哈欠,眼一闭,倒头就睡。
头一着地,就起了微鼾。
橙月去给他拿了毯子披上。
“禾大夫没怎么睡过,之前轮值,还能听见他在梦里配药。”橙月笑说,“如今总算睡踏实了。”
喜讯传遍全城。
药也是。
邝毓赶回来时还问了姜玲珑一句,要不要给他们一次机会。
她笑着颔首。
他喝了药,也不等药效产生,同司贤相视一眼,两人并肩出去。
“背后有伤?”邝毓见他走路姿势,重心有些向前倾,便问。
“不然呢?”司贤没好气。
“逃兵才后背受伤。”
“我是被偷袭的!”司贤气得险些拔剑。接着立刻他反应过来,揶揄道,“怎么,我登场太潇洒,抢了你的风头?”
邝毓睨着他,笑了一声,“你抢不了。”又道,“欢迎回来。”
司贤失笑,与他勾肩,“我取到了。”
邝毓勾唇,沉声称赞,“了不起的小舅子。”
“哈哈。”司贤朗笑,两人各自翻身上马,同行而去。
姜玲珑刚要走,又止步去看坐在帐子里喝茶的洛齐臻。
后者端着茶盏的手停下,抬头与她视线相迎。
“你去吧。回来再说。”他笑意盈盈。
姜玲珑施礼,“那外祖父且在帐中稍候。玲珑去去就来。”
说罢便掀帘出去。
大营里涌入许多自发帮忙的城民,多是妇孺,帮着发药,做饭,烧水,忙前忙后。
帐里帐外都变得热闹。气氛也不在低迷。
疫症解除,还怕什么屠城令?
任外边号角再响,里面的人却一点再没心慌。
“老爷爷,您真是仙人!”橙月在帐子里照料,她去拿了些吃的回来,眼见帐外的生机勃勃,一进帐就连声地夸,“您救了主子的命。奴婢给您磕头!”说完便拜。
“哎哟,小丫头使不得。”洛齐臻连忙起身去扶,“赶巧,都是赶巧。”
“你可知她,现在打算做什么?”
“嗯”橙月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转,“给机会去吧?”刚才庄主走的时候是这么说了一句。
“我看是找麻烦去了。”边上苏瑾僩双臂抱剑,有些幸灾乐祸。
幸平南军之灾,乐赵翀之祸。
他刚才可是见到了司贤将一个木盒子塞给她的。
“那我得去看看。”边上侬语坐着轮椅,手摇滚轮边上的木轴,自己就要往外推。
“得了。”苏瑾僩拦着他,“咱们还有任务在身呢。”
侬语挑眉,“行吧。”
橙月一愣,“什么任务?侬语你伤没好利索,可别乱跑。”
那俩大男孩相视一笑。
案前洛齐臻笑眼看着,又给自己添了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