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息怒。赵相此番言论,怕是还不清楚天牢内发生的变故。要说手眼通天,不至于。”只是,他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原本,陛下对赵相心怀愧疚,现在,却是烟消云散,只剩忌惮。
权利,乃君主之讳,自古如此。
帝王所愿看到的场面,相对制衡,随时把握。
除非极为亲近信任之人,交于重权。之于其他,皆会有所猜疑保留。
很显然,赵相属于后者。
“有些人,放权给他,尊贵给他,到教他养成了狼子野心。”“难不成他赵家犯了错还不能受罚了!”
天子一怒,四方寂静。屋内屋外黑压压的跪下一片。
“赵相呀,您说您这未经召见就私自入宫,可是犯了大忌讳的啊。您这您这——”不等杨瑞说完,赵相愤怒地将手中朝笏摔于地面,力道之大,致其四分五裂。“您这是?”赵相直接推开了杨瑞匆匆疾步离去。
就在刚刚,有人给他递了一则消息。
他的萱萱……
第一次,赵相对于眼见为实一词给予希冀。
“陛下,不好了,赵相他越过侍卫冲着天牢的方向去了!”
一时间,崇明殿内外的气氛凝固到了极点。
自众人瞧不见的地方——
“昨个新得的茶叶,心儿品品如何?”九五之尊纡尊降贵沏茶点茶,只为博得美人笑。
江心接过茶盏,观之,茶沫一层色泽如雪。品之,入口鲜爽茶香浓郁。“果然,三郎处的好东西就是多。”
“不然如何留得下心儿呐。”
帝后之间谈笑风生,哪有半分为事所扰的烦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