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的日子在不经意间流逝,周末也没有人再组织活动了。宁博独立工作后,许琰的工作节奏也开始恢复正常,原本计划着这个周末约朱辉一起去爬香山,但他因为临时的工作安排去深圳出差了,而姐姐竟然跨越了万水千山,前往挪威参加朋友的婚礼,一走就是一周,留下许琰一个人百无聊赖,顿时觉得这个周末似乎特别的漫长。
周一,办公区里较往常清静了很多,不仅仅是来的人不多,还有一些曾经凌乱的办公桌上,突然收拾得干干净净,就像从来没有人用过一样。之前许琰每次经过时,都会在心里掠过一丝强迫症,想要帮那些桌子的主人收拾一下他们的桌面。
许琰暗自纳罕:怎么感觉……..人突然少了呢?
她挨个桌子走过去,以前一些很熟悉的摆件,全部都消失了。安宁放在案头的照片没有了,漂亮又显眼的桌垫不见了,张璇桌角的烟灰缸也没有了,洪波背板上贴着的便签条都不见了……..只有白色的桌子,黑色的椅子,光溜溜的桌面,还有桌面反射的阳光十分刺眼!
许琰自言自语:人呢?
朱辉的助理探出头来。
许琰:人都搬哪儿去了?
助理怯微微地:张璇考上公务员了,洪波跳槽了,安宁……….
没等她说完,许琰打断了她:等等……..什么意思……..都辞职了吗?
助理:嗯…….算是吧。
许琰:什么时候的事儿?
助理:说也奇怪……..跟商量好了似的,上周五一起办了离职,那是最后一个工作日。
许琰:上周五?
助理:
嗯,朱总出差前交代我,文件他都已经签过字了,让我等着他们来取。
许琰心想:朱辉全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
啪地一声,许琰的右拳重重地拍在桌面上,助理吓了一跳,也不敢置喙,缩回身子该干嘛干嘛。而许琰则坐在她自己的办公桌后,久久不能平静,她的思维涣散,完全不听她使唤,也没办法集中。
她拿起水杯,杯里没水,于是起身到饮水机接了水,刚喝一口,立即被舌头上强烈的灼热感惊醒,才发现自己接错了水,滚烫的开水已经让她的嘴角,微微泛起一层红,紧接着是舌头的剧痛。
这么一来,许琰的精神反倒是因为舌头上的阵痛,总算集中起来了,紧接着她的胃一阵痉挛,她弓起身子,痛苦蔓延至全身。
宁博走了过来,脸上因为兴奋而泛着红光:头儿,您怎么了?
许琰将目光拉回到他身上,摇了摇头,宁博看到了她额头上凝聚的汗珠,密密麻麻的,晶莹透亮的。宁博一时有些慌张,他绕到桌子后面,靠近一些并蹲下身子,看到许琰苍白的面孔。
宁博:头儿,您哪里不舒服啊?
许琰有些恍惚,喃喃自语:怎么都走了……..为什么不打招呼就都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