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浮想联翩。

镜子此处自然没有，但能代替镜子的植物却不少。

刚刚那种水晶模样的植物就校

划下一块，贪戮一看，镜子里的人棱角分明，剑眉高挑，真是俊朗极了！

“不是让你看自己长什么样。”杨戬声音又来。

看什么？

看自己有多帅？

再帅有我杨某人帅吗？

贪戮沉默，不气不气，要有涵养，如今是寄人篱下，要有寄人篱下的觉悟。

这样想来心情逐渐平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再加上这周围绚烂的美景，嘴角微微上扬。

心情好多了。

“是吧，心情好多了就对了，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荷？退一步海阔空，你悟了吗？”

杨戬高深莫测，用一种沧桑的嗓音着古人及前世现代人烂聊话。

来不及管自己会话的脸，贪戮陷入了久久的震惊中，涯何处无芳草……退一步海阔空，这些话好……好有道理！

“君不知，爱一个人，是，那样的痛苦！”杨戬饱含感情，断断续续的道。

“不，我懂！没有人比我更懂了！”

贪戮大声喊道。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逐渐泣不成声，泪水划过脸庞，自下巴处滴到地面上，如同清晨露水般停留在水晶植物上。

“唉”杨戬长叹气：“不，你不会懂的。”

“不！我绝对懂！”贪戮红着眼，情绪已然失控。

“你凭什么我不懂！”

“既然你懂了，那么为何不放手？”

杨戬一席话，贪戮愣住了，脸色苍白。

噔噔噔的向后退，直至栽倒在地。

放手，为何要放手，真是好不甘心啊……

贪戮似乎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

“你可知，这世间的一切人，一切事都讲究缘分，缘来缘去皆无奈，过了就是过了，留恋也无用……”

杨戬不知从哪里摘下一杆十厘米左右长短的植物细杆，叼在嘴里，点燃，吞云吐雾。

这副样子在贪戮眼中引起了共鸣，他能感受到这戴面具的家伙可恶归可恶，但他和自己是一类人，他们同样爱着一个人，一样的爱而不得！

“要来一杆儿吗？”

杨戬递来同样的植物根筋。

贪戮看了片刻，默默伸手接住。

虽然他不知这是什么东西，也不知这有什么作用。

但，此刻都无所谓了，就算会死掉也无妨，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学着杨戬一般点燃，二人在此惆怅的吞云吐雾，活像前世那些失业人群。

二人心中各有想法，贪戮惆怅的自然是青荷姑娘颜值“大降”的问题。

杨戬纠结的却是如何忽悠贪戮的问题。

他们如今所在的地方偏向魔界东边，离目的地其实还有一段距离。

所以，贪戮对簇的排斥并不大，再加上心情不佳，更没空管这些轻微的影响了。

但再往前走，那样的不适感就会大大加强。

“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好多了？”杨戬低声问道。

“呵，我的感觉有什么用？前路无路，可惜可叹。”

贪戮抽着魔界版的烟杆，心思飘忽出很远。

那个他心中完美无比的青荷姑娘就这样远去，看着他笑笑，挥挥手，不见踪影。

见此，杨戬不做评价，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不过，要想治愈贪戮还需要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