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然若是有心听闻,定然会找机会前来相见。”邵学文吩咐道。
寒夜的幕,半个月亮斜挂,星星在闪烁着。邵学文坐在院里的石桌旁,温了一壶酒,慢慢酌。
贺昊然使用轻功翻墙而入,来到了邵学文居住的院。“邵大人。”
邵学文抬头看了一眼黑衣人,眉角上扬,笑着道:“谦然来了。”
贺昊然立马扯下蒙面的黑布,跪在邵学文跟前。
“寒,你还是起来吧。”邵学文伸手将他扶起。
“谦然不孝,未能留在您身边帮忙。”贺昊然悲韶道。
“你来大齐的确是正确的选择,若是在大鄢,别是成为状元了,就是想堂堂正正地活在阳光下都难。”邵学文感慨道,“不过,老夫倒是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成为大齐状元。”
“五的话点醒了我,谦然若想要替父伸冤,没有权势自然是办不到的。”贺昊然道。
邵学文笑了笑,“有些时候,我这个当父亲的居然还不如自己的闺女机灵。她给你出的这个主意,可以是两全其美,对你亦或是对我们邵府而言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成为大齐状元,你身上的担子可就重了。如今大齐朝廷之上三股势力胶着,你既然是国君钦点的状元,自然就是大齐皇帝的人了。你要守好自己的立场,忠君报国。”邵学文提醒道。
“如今你既然已是大齐人士了,也就别再顾虑从前的那些。”邵学文继续道,“不久以后,我也会告老归乡了。不再理会两国的朝堂之争。”
“邵大人,您当真要退隐?”贺昊然不禁担忧了起来,“那诗书在朝汁…”
“如今二皇子被送到封地,皇后被打入冷宫,许将军也在朝中失了势,挡在诗书他们眼前的障碍已经清除得差不多了。”邵学文回答道。
“诗书已经成为了太子妃?”贺昊然关心地问道。
邵学文点零头,“不错,你无需再担忧她了。太子将她保护得很好。”
“那就好。”贺昊然笑了笑。
“谦然,成家立业是好男儿应当做到的。如今你已成为了大齐状元,可有考虑开亲一事?”邵学文关心地问道。
“谦然暂时还未想这些事情,只想在朝堂中做出功绩来。”贺昊然回答道。
“你的婚事,暂且搁置也好。慢慢来吧,兴许大齐国君自有打算。”邵学文道。
贺昊然安静地聆听着邵学文的教导,并未发表自己的意见。他不愿娶妻,是因为他心里一直住着一个姑娘,他觉得若是不能忘了那个姑娘,就是对日后自己的妻子不公平。
“陪老夫喝一杯酒吧。”邵学文将酒杯盛满酒,递给了贺昊然,“这一杯就算是你我二人提前道别了。”
“邵大人这话得有些伤福”贺昊然苦笑着接过酒杯。
“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必然会更少。”邵学文微笑着道,“谦然,你自己要多加保重!”
“感谢邵大人对谦然的养育之恩!”贺昊然举杯一饮而尽,随后再次跪了下来,重重地磕了几个头。
“你无需如此。”邵学文扶起贺昊然,眼神沉重地道,“你是贺家的唯一血脉,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