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月银色盔甲的嫦兮,一手握剑,另一只手指着天族绵延的边界线对她说“心柔,生活在这条边界线之后的每一个人都是我的子民,他们敬我、爱我。
而作为他们的公主,我也想在这多事之秋用自己的力量,为他们做些什么。我不想只待在那威严的宫殿里,做一个不染纤尘的帝姬!”
“后来我跟在公主身边,相比于学着怎么去照顾公主,我更多的是和公主在疆场上并肩作战!”
听心柔说完那段往事,司南想起那日两族交换信物之时,嫦兮穿着铠甲,携长剑身骑白马而来。在阳光映照之下,就好像全身都在散发着光芒一样。
“如此看来,她的确有资格被你奉之为一生的信仰!”司南言语之中带着赞许
“嗯!”心柔迎着阳光笑着回应到。
司南将手里的花茶一饮而尽,想着自己的好友的那些难以言说的过去,心里想到“如此耀眼的她,应该可以照亮你心中的那些阴霾了吧!”
而后司南又找了一些别的话题继续和心柔一边交谈着,一边享用两人的早膳。
而在两人都未察觉到地方,一角玉白色的衣袍缓缓离去。
走在长长的楼阁行廊之间,云眠的步履不似往日一般的轻快自在。
云眠今日本是想去司南的寝宫找他商议一下关于祝阳城中的一些事情的。
但是他到了司南的寝宫后,发现他并不在,云眠想了想司南平时最爱欢去的几个地方,就一路找寻了过来。
他到此地时,看见司南正在和心柔在湖边的花树下畅谈,他看的出司南有些喜欢他面前的那个女孩。
见此情景,他也不欲打扰,正准备转身离开,却偏偏听到心柔说“我们公主对少君从一开始就是不同的。”
听到有关那人的事,本想要离开的云眠最终还是停下来脚步,躲在了墙角处,第一次做出了这般有违君子风度的事来。
他仔细的听着两人的谈话,心柔没有说明嫦兮对于牧北一开始就有的不同究竟是什么。
但是她说了一些关于嫦兮幼时的事情,说那人是如何的勇敢与不同寻常。
云眠就那样小心翼翼的躲在一旁听着与那人有关的事,不放过一丝一毫,直到最后司南换了话题,他才举步离开。
回到了自己的寝宫里云眠先是去了他前些时日埋酒的桃树下静静的站了一会儿。
而后他回殿内,在书案前铺上纸张,想起自己那天在云澜之境见到的那人的模样,提笔而下,将脑海中的记忆尽绘于纸上。
望着纸上那人鲜活明艳的神态,放下笔。有些失神的自言到“你会喜欢上他吗?他会喜欢上你吗?”
随后又自嘲一笑:“为什么这明明都还是未定之事,我也知道那人不会轻易的爱上一个人。可我还是感到害怕与难过呢?”
云眠举目看向窗外的天空,目光戚戚:“如果当时我问了你的名字,是不是就可以早一点找到你?如果我派人去了天族,是否……”
云眠忽然哑声不语,到最后他也没有说出那藏于“是否”后面的话。也许是觉得一切还言之过早,又或许是因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