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风,隐隐带着歇斯底里的癫狂。
“知道的只是别人想让你知道的,相信的只是自己愿意相信的,很难说,世界是不是疯了。”
接下来的话语,断断续续,夹杂着错别字,似乎反应了楼主的紧张和恐慌。
好在,后面的文字又变得明理清晰。
“最近几天,我耳边的低语越来越频繁…
是甚么?
我一直纳罕,一度以为是出现了幻听,我去医院打片,去找心理医生,可是他们都认为是我精神紧绷造成的症状,放松心情就好了。
我半信半疑,
可是!!
昨晚夜色死寂,我突然被噩梦惊醒,我终于听到了,听到了那怪异的低语在呢喃甚么!
祂在轻吟,
一直轻吟一支诡异的童谣
爸爸的爸爸叫什么?
爸爸的爸爸叫爷爷。
爸爸的妈妈叫什么?
爸爸的妈妈叫奶奶。”
看到这里,钟风感觉背脊生寒,明明是最常识的东西,可是在这种情景下,有种说不出的诡谲感。
“昨天我去海边,我看到祂了,如同搁浅的鲸鱼看见了海浪。那男子苍白,多病,四肢纤细,安静时像等待猎物的海葵,吟唱起来动听又古朴。
最奇怪的是,初次见面就好像已经在十万年或是更早的时候见过一样。”
“祂叫——克苏鲁!”
这个名字,就像有一种诱人发狂的诅咒,钟风大脑空白一下,当缓过神来,评论区密密麻麻、整齐划一的字眼瞬间冲进视线。
“克苏鲁。”
“克苏鲁。”
“克苏鲁。”
钟风顿时捂着脑袋发出一声低吼。
“啊!”
不一会儿,当再次缓过神,他浑然忘记之前痛苦低吼的举动,可是在看到“克苏鲁”三个字,联想帖子的内容,还是忍不住泛起不可名状的恐惧。
他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冷汗。
那些文字像是亵渎神明的话语,如此深邃混沌的字眼本不该存在于此,这些文字,应当在爱伦坡的笔下出现。
纸张粗糙的质感刺痛了他的手指,他似乎能通过这张纸锋利的边缘窥探到“它”的本质,但是他不能这样做,
钟风害怕自己会看到这张纸背后卑劣歹毒如同幽灵一般的隐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