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身子不适,恕不接待。”
“哥,”
“快去!”夏汩辰怒吼一声,夏汩羽不敢再执拗,默默走了。
驸马府已竣工收尾,再过一月就是他的大婚,迎娶长阳公主,本来这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但他再也高兴不起来。
他还记得金瑶骂他的那些话,字字烙印在心坎,灼痛的心疼。
他娶公主,当然是为了荣华富贵,为了高官厚禄,这有错吗,这是“识时务者为俊杰”,“顺应天命”。
可夏元灿这个傻子居然为了金瑶,退了杜家的亲事,他凭什么有这样的胆魄,又凭什么可以肆无忌惮的爱上一个女子。不顾及尊卑,贞洁,身世,爱的那么大胆而无所畏惧。
夏汩辰虽然嘴上不承认,但心里有种深深的耻辱感,他在某一方面输给了夏元灿。
夏汩辰坐到天黑,心思越发烦闷,走出书房,一人在府中散心,不觉来到金瑶住过的别院,这里伺候的下人已经撤了,只有几个小丫鬟看院。
夏汩辰走进厢房,这里还有她留下的味道,有她住过的痕迹,夏汩辰看着那张红帐暖床,二人温存的场景,历历在目。
夏汩辰走过去,坐在床边,在枕头下找到几根青丝,用手指一根根捏起来,卷在手指上,放在鼻下闻了闻,是金瑶的味道。
夏汩辰在房中找到金瑶用过的丝帕,将青丝包好,放进怀中。
突然一阵阴风进来,跟着闪进一个黑衣人,夏汩辰见到蒙面刺客,大吃一惊。
那黑衣人显然是有备而来,飞步上前来拿人。
夏汩辰自知武艺不精,转身要跑,肩膀被人轻易拿捏住,夏汩辰没办法,反手挥了一拳,没有打着,腹部反被踢了一脚。
黑衣人下手极重,一招制服,夏汩辰整个人趴在地上,捂着腹部,“嗯哼”叫痛。
金瑶的这座别院是在夏府东面,这里远离主院,就是为了避开闲杂人等,现在若叫“救命”,来的也是一些自身不能保的丫鬟和老妈子,等救兵赶到,早命丧黄泉了。
“你是什么人,你要什么?”夏汩辰冷静下来问。
蒙着面巾的黑衣人只露出一双冷峻的眼睛:“我问你,金瑶到底是不是怀化将军的孩子?”
夏汩辰诧异,黑衣人到底知道什么?
“滴血验亲到底怎么回事?”
黑衣人亮出一把寒光泠泠的匕首,蹲下身贴在夏汩辰脖子上,夏汩辰的脖子被匕首一冰,人打了个冷战。
“金瑶不是皇上的女儿,两滴血相融是我加了枯矾粉。”
黑衣人半天没做声,声音微微颤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夏汩辰看着黑衣人,“当然是为了保住她的命。”
黑衣人匕首用力,在夏汩辰脖子上拉出一条血迹,“啊,”夏汩辰痛叫一声,黑衣人用手按住他的脖子,恶狠狠道,“再叫一声,你脖子就断了。”
夏汩辰咬紧嘴唇,瞪着黑衣人,“是你爹去找的杀手,”黑衣人什么都明白。
“你···你到底是谁?”夏汩辰惊恐道。
“你再跟我说一句谎话,你就不用再开口了。”
夏汩辰性命要挟,不得不被人所制:“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黑衣人道:“你们要对付的人是皇后,为什么要杀金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