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玥本还愁着该再说点什么别的措辞,余光忽然注意到旁边的林止庭还没走,她眼睛一亮,假装咳了两声道:“林爷爷,林止庭作为林熠辰的弟弟肯定知道林熠辰对我的想法,或许我应该先听听他怎么说。”
一直偷偷听着他们对话的林止庭突然被点名反射性地抬起了头,看了一眼梁钥似笑非笑的表情想起了之前答应过她的话,清了清嗓子朝林爷爷道:“爷爷,其实我也觉得……”
“止庭?你怎么还坐在这里?”林爷爷看着林止庭皱了皱眉:“你们高中生作业不是很多吗?怎么还不上去写作业?”
“啊?”林止庭尴尬了几秒钟,看着林爷爷不悦的表情无奈地瞥了一眼梁钥,慢吞吞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现在上去写。”
梁玥:“……”
这是还没开始就直接结束了吗?
而且居然是因为作业没写完这个破理由!林止庭你就不能有骨气地说一句“写完了”继续讲完支持她的话再走吗!
梁钥幽幽地盯着林止庭直到他离开了客厅,只觉得一股悲愤之情涌上心头,这个林止庭简直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没用呜!
“老爷,有电话找您。”一个佣人从一边走了过来,走到林爷爷身旁后,便将手中的电话递给了他。
林爷爷接过听筒,看了一眼梁钥温和笑道:“聊了这么久钥钥你也累了吧?正好爷爷今天还有点事,钥钥就先上楼休息吧,你的房间一直都替你留着呢。”
梁钥张了张嘴,见林爷爷已经将听筒放至耳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点头应了一声,然后才起身往楼梯那边走去。
直到上了楼梯,梁钥还在思索着该怎么扭转林爷爷觉得她还深深爱着林熠辰这个错误认知,左思右想,最后还是觉得这件事应该和林熠辰一起努力。
以前只是林熠辰单方面抗拒这个婚约,原主却满意得不得了,林爷爷那么喜欢原主自然会支持原主,但要是现在她和林熠辰都很反对这场婚约,婚约解除的可能性岂不是就大大提高了?
嗯,对,没错,林熠辰一定一直在找机会解除婚约,等会她就去告诉他,只要他们达成同盟,解除婚约想必指日可待。
不过,她该怎么跟他说呢……
梁钥正入神地思考着待会要说的话,额头却突然撞上了一堵硬物:“啊!”
梁钥捂住额头退了两步,郁闷地抬起头想看看走廊中间哪来的墙就看到面前的林熠辰正围着一条浴巾裸着上半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手上还保持着擦头发的姿势。
“林熠辰?”梁钥吓了一跳,看着林熠辰还湿漉漉的黑色短发以及完美的倒三角身材咽了口口水:“我正要找你,你,你刚洗完澡啊?”
“不然呢?”林熠辰低眸睨着比他矮了一个头梁钥,黑发贴在他的俊美的侧脸上竟有种无形的诱惑。
发丝的水珠贴着他的脖颈慢慢滑下,滑到他健美的锁骨处又沿着线条刚硬的胸肌一路滑到结实有力的腹肌,再往下……
梁钥怕自己再看下去可能会当场流鼻血赶紧垂下了目光,看向地面后才发现自己刚才把他擦头发的毛巾撞掉了。
“啊,这是你的毛巾吧?”梁钥将地上的毛巾捡了起来,问完才发现自己问了句废话,干笑着主动伸出两只手将毛巾搭在了他的头上:“哈哈哈,不好意思啊,刚才在想事情没注意前面有人。”
林熠辰垂眸注视着梁玥脸上的笑,见她笑眼弯弯地看着他,眸中似有水波荡漾般盈亮动人,尽管里面充满了应付和敷衍。
梁钥被林熠辰的意味不明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毛,替他放好毛巾后就打算收回手,谁知她刚缩回一点,就被林熠辰“啪”的握住了两只手腕:“你把掉到地上的毛巾放在我头上?”
“哈?”梁钥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后立刻辩解道:“我这不是看你们家地板干净嘛,佣人肯定会天天拖地,所以地板肯定也……”
梁钥还在为自己解释着,林熠辰却握着她的手腕突然倾身低头慢慢凑近了梁钥的脸。
梁钥下意识往后缩,奈何手腕还被林熠辰抓着退后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林熠辰靠近自己。
不会吧,林熠辰不会是想亲她吧?!
难道事情要发展到总裁小说里那样,因为她做了他不喜欢的事所以他打算给她来一个惩罚之吻?!
这林熠辰心志也太不坚定了……他忘了她可是他最讨厌的女人啊!
眼看林熠辰的薄唇离自己的唇越来越近,梁钥紧张地盯着他完美的唇形刚准备一脚踢上他的命根子防身,突然感受到有个东西滑到了自己的脑袋上。
林熠辰抵着她的额头,微微凌乱的碎发遮在他眼睛前,却挡不住那双迷人桃花眼里令人沉沦的深邃。
他垂眸注视着梁钥,缓缓说道:“洗干净来我书房。”
“……”梁钥愣住。
洗、洗干净??
谁洗干净???
她洗干净还是毛巾洗干净?!
林熠辰该不会是想让她……
“梁钥,你在想什么?”林熠辰似笑非笑地盯着梁钥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出声道。
听到林熠辰的声音梁钥瞬间回了神,下意识否认:“没想什么。”
“没想什么怎么这副表情?”林熠辰微微挑眉:“洗毛巾很难?”
“不,不是。”梁钥别开眼睛有点心虚。
“洗干净挂在浴室里就行了,会有佣人去晾干。”林熠辰转移了话题,说完便打算绕过梁钥回书房。
经过梁钥时,林熠辰的脚步忽然顿了顿,他侧头看向梁钥,建议似的又说了一句:“或者,你也可以把自己洗干净了再来我书房。”
“什么?”梁钥想都不想就扭头叫道:“我不洗!”
林熠辰看着反应激烈的梁钥眼神有些微妙。
“不洗?”林熠辰挑眉盯着梁钥看了好半晌,看得梁钥宁死不屈的表情都快崩裂了,他才突然低笑一声:“也对,我怎么忘了,你不介意掉到的地上的毛巾。”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