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头好痛! 费力的睁眼醒来,我感到头痛欲裂。 我朦胧之间打量着周围环境,眼睛尚未睁开:我这是死了?还是活着? “醒了就别给我装死。”突然,一个熟悉又冷清的声音在我头顶上方响起。 小孩儿?我像被冲刷了一身冷水清醒过来,瞪大了眼。 这是一间密室,墙角的青苔已经积了余尺,像一条条虎视眈眈的蛇。小孩儿在我不远处负手而立,穿着一身紫色玄衣,头发上绑着一根丝带,将他的头发挽起。 他的眉眼冷清,嘴角了无笑意。如果不是那眼眸还是那么清澈透亮,我几乎不敢相信这是我认识的小孩儿。 “姐姐,你醒了?”他嘲讽的笑了,白如雪片的小脸折射出大片阴影,让他幼小的身躯笼罩在了一片光明的黑暗中隐匿着,像掉进了泥潭的一只白兔,如掉进污井的一轮明月。 “你究竟是谁?”我噎了口口水,僵硬抬头,故作镇定地问。 妈呀!他,他,他不会是那吝啬皇帝的皇子吧! “我是谁?你以后就会知道,既然你醒了,那就开始训练吧。”他流光溢彩的眼睛在黑暗中暗了暗,看也不看我,拂袖而去。只剩下两名冷冰冰的侍卫,“恭送班主。” 什么!训练?! 巧心在缝纫机前做着新衣。她是个巧手,每一针和每一线,都没有一丝犹豫。不一会儿,布上就出现了一对细细亲昵拥吻的鸳鸯。 玺钧,你在哪?你还好吗?她的眼眶又酸了。 那天玺钧被抓走后不久,她泣不成声,一下又一下不停的拍打着窗沿。青鸟在天上盘踞低鸣着,凄厉幽怨,像是在啄着她的心。 “咔。”突然,一个孔武有力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忧念,她泪眼婆娑,抬首,看见一个颀长健硕的身形出现在她门口,像一个巨人。 “巧心小姐,请吧。”他似笑非笑的摆了个“请”的手势,侧身让出了一条路,“马车已经在外面等您了。” 她并没有动,像根树桩一样定定坐在那里,像和椅子已经连为一体。 “你们…会将玺钧怎么样?” 那男人神色大变,不动声色的皱了下眉,口吻中无任何起伏的继续说道,“这个…恐怕已经不是姑娘您可以关心的了。劝姑娘还是乖乖和我们走吧。免得阿这粗人伤着你。” 巧心的泪珠像断了的珠子,滴滴答答的落了下来。她用方帕揩了揩眼角,淑□□雅的小步走了出去。 她不知道她走过了哪些地方,因为这顶轿子似乎是特制的。没有窗子,只有顶部开了一个通风的小洞。她亦无心关注外部的一切,一路上浑浑噩噩的就到了这间别具一格的宅府。 没有过多富丽堂皇的设计和精美绝伦的摆设。它宽敞明亮,绿树成荫,内室正对着门的墙壁,挂着一副陶渊明种菊的画像;所有桌凳都十分的古色古香,从繁入简;房子里甚至传来一股独特的清香。 巧心被这房子迷住了:这…这不就是我的家吗?花草茂盛,父母在凉亭里乘凉品茶,我与伙伴们三五成群,在院子里嬉戏玩闹,吟诗弄蝶。 啊! 巧心移不开眼,甚至有些流连忘返了。她在这房子住了下来,已经一月有余了。 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要我干什么。完成了手中的刺绣,巧心又忧愁的想道。 正当她入定的时候,那个上次约她谈话的男人走了进来,还是带着那灿烂得有点幸灾乐祸的笑容,“巧心小姐在这里住得习惯吗?” “尚好,谢公子关心。”巧心冷言冷面回道。 “不不不,吾深知巧心小姐已经为贾商的掌上明珠,要您屈伸于此,吾是在不安。”他脸上嘲弄的笑意越来越大,脸上仿佛透露着一股讥讽的味道。 “敢问公子,究竟要巧心干什么?” “吾可以令小姐坐拥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但不知小姐是否有此野心和能力。”他对上她的眼,语气轻浮的说道。 “…公子请说。” “吾要小姐你接近的,是天下最尊贵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