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后路这个问题,仲涵曦听起来竟然是觉得可笑觉得荒谬。
她想象不出来,有多少次,她的母亲明面上说的是在外面体察民情,可是却是躲在这院子里,根本不曾踏出一步。化明为暗,不知道做了什么。
仲涵曦自怀中掏出那枚箭头,摆在仲文清面前。
“母亲,可认得这枚箭头?”
仲文清瞧了瞧,神色无碍,“这是何处来的?”
“这是在一个刺杀现场找到的。”仲涵曦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仲文清,不敢错过她的每一个表情。但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仲文清愣了一下,惊讶的看着女儿,“曦儿这是怀疑,这行刺的人是母亲的人?”
“不是怀疑,是肯定。”仲涵曦满脸严肃,告诉仲文清,她不是来试探什么的,而是来告诉她,她已经知道真相了。
“而且,被刺杀的人,就是御羌。”
仲文清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眼中也不再是之前的漫不经心,而是彻底的变成了深不可测,不在有波澜。
“若是我没猜错,母亲应该是盯了他许久了,所以才能在他一出城的时候就知道的如此清楚。只是,我想不明白,母亲为何总是担心他会谋夺陛下的位子。如今陛下又不是荒唐昏庸之辈,即便是御羌有心,满朝文武亦不会答应。更何况,他一年之中,都在京都待不了几天。可是母亲,好像特别的害怕他。”
仲文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等她说完,才轻声的问。
“一个看着没有野心的人,就真的没有野心了吗?昨日天降异象的命语,你不是都知道吗?难道那个贪狼指的是谁?老天都已经示警了,你还想自欺欺人吗?我的儿啊,究竟是什么蒙蔽了你的心?让你一次又一次的对御羌心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