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小镇没多少行人,偶有路人看到丁次从牲口棚子里摇摇晃晃的走出来,无不眼神怪异。
迷迷糊糊的丁次也没在意,很快在不大的小镇里找到了熟悉的酒馆。只不过此刻酒馆的被一道深沟分成了不规则的两段,残余的两部分可怜巴巴挤在一起,就像两只小心翼翼抱团取暖的可怜幼兽。
丁次嘴角抽了抽,只一眼就猜到是谁动的手,现在丁次只希望这一幕与他无关。
酒馆隔壁的客栈侥幸幸免遇难,丁次忐忑的在客栈门口探头探脑的张望良久,却不见客栈中有任何人影。
按说现在天色已经不早,客栈掌柜不可能不起来准备才是,可面前的客栈却像幽深的洞窟般静寂无声。
在丁次的视角,这股幽寂中,仿佛隐藏着一头择人而噬的巨兽。
用心感知片刻,可以丁次半吊子的感知能力,在没人主动使用查克拉的情况下,根本感知不到任何东西。
“丁次阁下您醒了吗?”突然出现在身边的声音吓了丁次一跳。
“很抱歉打扰到您,纲手大人和您的同伴现在还在休息,请您放心。”一身素色和服的静音秉承着老派家臣的礼数,恭谨的低着头。
但不知为何,丁次隐约觉得静音的态度似乎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那么请丁次阁下暂候,如不介意的话,请随我来。”静音一身和服的打扮,倒是真有那么些旅馆女将的架势。
“嗯……哦……好。”丁次虽说是个少当主,但也不太适应这一套,稀里糊涂的就跟着静音进了客栈。
空旷的和室很快被静音摆上矮桌、奉上香茗,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丁次独自坐在安静的和室中,突然无所事事。
人这一闲下来,就难免胡思乱想。
所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会被锁在牲口棚里?纲手为什么砸了酒馆?客栈的人都去哪了?为什么是静音迎客送水?其他人什么时候能醒?他还要等多久?
就在丁次实在耐不住性子,准备就地活动一下筋骨的前一刻,和室内的壁橱忽然打开。披散着头发、衣衫不整、眼神空洞、打着哈欠却依然抱着打刀的卯月夕颜,从壁橱里走了出来。丁次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家队长这副模样,慵懒、迷茫,还带着那么点娇憨。
不过有二说二,和纲手相比,卯月夕颜就显得单薄了些,潜力还远远没被发掘出来。
卯月夕颜似是完全没想到丁次竟会出现在这里,花了整整一秒钟的时间才把视线完全锁定在丁次身上。然后又花了一秒钟,顺着丁次的视线低下了头。
体感温度突降,连空气似乎都在缓慢凝结,丁次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丁次端起桌上茶杯,温吞的茶水却没带来足够温暖人心的热量:“队长,如果我说……”
“木叶流……”
“诶?队长?”
“一舞……”
“队长你听我……”
“神乐!”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