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张豪用手背抹了一把嘴角后放在眼前看了看,是血,立马拽着眼前人的裤腿求饶:“哥,我错了,真的。”
温寂在狠狠地踹了张豪的脸几脚后,脸色依旧平静,表情无丝毫起伏。
只有季泽可以从温寂的眼底看得出来,此刻的他怒气值已经爆表了,要是一个不注意着,他真有可能会将对方活活打死。
“用哪只手碰的她?”温寂蹲下身来,一手拽着张豪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嗯?说啊。”
此刻温寂的声音就像恶魔的低语,表面上好意劝说,实则是为了将你拉入万丈深渊。
温寂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不说是吧?”
他拿起丢在一旁的木棍,抬起脚在原本侧躺着的张豪身上踢了一脚。张豪吃痛,只能顺势翻过身平躺。
温寂用木棍抵在张豪喉结处,语气仍旧慢条斯理,用介绍花语时一样轻柔的语气:“我数到三,如果你不说,我就让你永远说不出口。”
“三。”他的手上微微用力。
“二。”他拿着木棍的手往上举起一些。
“我说,我说...”比起失声,手骨折还是要轻些,“右手,是用的右手...”
温寂丢掉木棍,重新蹲下。
温寂伸出自己的右手,握着张豪的手腕细细端详了会,而后右手微微用力将他的手腕固定,左手则握住他的手掌,朝反向折下。
静谧的小巷中响起了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随后是男人浑厚的哭喊声。
温寂嫌面前人吵,将人身上的衣服扯了一块下来顺势塞在他嘴里,堵住他的叫喊声。
他直起身来:“报警了吗?”
季泽将嘴里抽得差不多的烟扔在地上,碾了几下:“报了,马上就来。”一顿,“你要不要先去看看清汎?”
温寂听到这两个字,又想起她刚经历过的事,眼底被藏起的怒气顿时又跑了出来。
季泽敏锐地察觉到了面前人的异样,赶忙道:“这样就已经算替她报过仇了,够了。”
温寂最终只是皱了皱眉,脸色依旧不快道:“还有两个人要解决。”
*
这头,周清汎回到了家。
冲了个澡之后她明显镇定下来许多,身体也不再发抖。
但想起刚才在巷子里差点衣不蔽体的事,她依然是心有余悸。
她不再回想,将披在肩上的毛巾拉起一边,轻轻地擦着头发。
突然,敲门声响起。
“进。”周清汎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喉咙有些沙哑。
周清文推开房门进入,将一杯温牛奶放到周清汎的书桌上:“学校那边的事处理完了,下周一你去十一班上课。”一顿,他皱着眉头接着说:“今晚在巷子里那小子被送去警察局了,警察让你明天去录口供。”
“好。”周清汎拿起牛奶,用双手捧着,神情有些呆滞地点点头。
周清文还想开口说些什么,但见她精神状态不佳,便只道:“好好休息,明天我和你一起去。”说罢他便转身走出房间,轻轻将房门带上。
周清汎小口小口地喝着牛奶,伸长一只手摸到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将其翻过背面一看,纯绿色手机壳的磨损程度有些严重,右上角处已经完全破开,露出手机原本的银色镶边。
明天去隔壁街道买个手机壳吧。
正当她这么想着,握在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她点开手机屏幕,是微信消息提示。
温寂哥:在丽城还好吗?
周清汎对温寂的这条信息感到纳闷,但在当下也没多想,只当他是普通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