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听得是龙心大悦,自己成日忙于政务,那些朝臣们还成日上折子,劝谏这劝谏那,没曾想这个小混蛋,倒能体会他的辛苦。
程惜惜再次施礼,“大叔,天色已晚,就此别过。”
圣上眼角含笑,见程惜惜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小心翼翼拉开门,探出小脑袋张望片刻,才闪身出去,消失在巷子里。
全京城都知晓了和舫是断袖,他自己却不知道,护卫小厮们没人敢去他面前,提这样荒唐之事。
和舫总觉得,同僚们看他的眼神不似寻常,带着些探究好奇,却在他看回去时又慌忙躲闪。
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去到圣上那里,他的眼神更为明显,浓浓的幸灾乐祸呼之欲出。
和舫愣了下,却仍平静的道:“小青山那边大雪封山,怕是要等开春后,才能开山。”
圣上倒是淡然,“不急,急的也不是我们,调动南路军这样大的事,该知道的怕是都知道了,看看谁按奈不住,会跳出来。”
和舫称是,只听圣上又微笑着问道:“你阿娘没有给你相看小娘子?”
“相看了。”和舫抬眼看着圣上,他怎么突然提及此事?
圣上脸上笑意更浓,“看了就好,看了就好,你年纪是不小,得早日成家。周四呢?我这里是影都见不到,你们倒是经常在一起。”
和舫心中的怪异感更浓,圣上的话里有话,难道他不满自己与齐王走得太近?
带着一肚皮心思回府,赵氏身后跟着红秀,不顾寒冷站在大门口,垫着脚尖焦急等待。
“阿舫。”一见到和舫进门,赵氏松了半口气,“我等你好久,你总算回来了。”
和舫见赵氏神色不安,心里亦不安起来,扶着她往屋里走去,安慰她道:“阿娘,外面冷,我们进屋去说。”
赵氏进了屋,将屋里的人挥退,才鼓足勇气问道:“阿舫,你可是断袖?”
和舫像是被雷劈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所有的怪异感在此时得到了解释,原来如此。
赵氏眼含期待,小心翼翼道:“全京城都在传你是断袖,阿舫,你跟阿娘好好说说,你究竟是还不是?”
程惜惜!小混蛋!
除了她没人敢造这样的谣。
“阿娘,我当然不是,你别听那些人乱嚼舌根。”和舫耐着性子安抚赵氏,好话歹话说尽,答应她去相看小娘子,才总算劝回赵氏。
和舫带着一肚子火,冲到了程惜惜的小院。
程惜惜见炮仗般的和舫,瑟缩了一下,刚想溜,被他一把抓住。
和舫面容扭曲,咬牙切齿的道:“听你到处说,我是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