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西来用尽全身力气才将他压住,累得气喘吁吁,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行了,行了,哥们儿知道你委屈,砸一下出出气就好了,真整死了还麻烦,这是凡间,还得坐牢……”
与他相反,一旁的贺瑜则是丝毫没费一点力气,他的手架在滕九州的身上,警惕着对方的动作,滕九州的身材比他高了一个头,如果要是来强的,贺瑜觉得自己未必能拦得住他,所以精神高度集中。
但是,滕九州被砸了一下之后却是反应全无,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盯着眼前的几人发愣了许久。
直到江蒙放弃了挣扎,瘫躺沙发上一动不动,抬起头有些悲哀地看着滕九州之时,滕九州的嘴唇才微微动了动,随后他的眼神变了,他伸出手抓住了放在自己胸前的贺瑜手腕。
贺瑜眉头一皱,正要发力抵抗,就听见耳边响起了滕九州的低语:“贪狼,放手。”
贺瑜一愣,看向滕九州,只见对面之人的神态此刻已经发生了变化,虽然是同样的相貌,但是贺瑜却知道了,武曲觉醒了。
他松开手,揉了揉手腕,摇头道:“你可真是……”
滕九州低头看了看昏躺在地上的大力,又看了看酒吧里的场景,眉头微皱了一下,似乎在回忆这什么,随后他向前迈了几步走到江蒙的和凤西来的跟前,低头看着两人。
凤西来一脸的诧异,抬头看着身后的贺瑜,不懂他为什么就这么轻易地让滕九州过来了。
叫他一拦二?本宫做得不到啊,贪狼你个叛徒……
凤西来心中哀嚎着。
然而,就在他还没来得急想出来对策的时候,滕九州开口道对他说道:
“太阴,起来。”
“起你个……”凤西来的话音未落,突然眼睛一瞪,瞬间醒悟了。
“哎呀我去,哥们你终于觉……悟了?”凤西来从沙发上弹起,就差没抱上滕九州的大腿了,几欲泫泣。
听了滕九州的话,江蒙也是微怔了一下,他眯起眼,抬头看着眼前的人。
对上滕九州双眼的一瞬间,江蒙就知道了,武曲回来了。
然而,并没有什么差别,火辣辣的左脸颊提醒着江蒙他和武曲已然干戈的事实。
凤西来凑到贺瑜的身边,低声道:“这家暴现场,你说武曲要怎么求原谅?”
贺瑜摇头,事实上他也有些好奇……
只见滕九州眉头紧锁,伸手将江蒙的身子提了起来,摆坐在沙发上。
江蒙此刻实在没有体力再次和他发生冲突,况且他也知道,既然武曲已经觉醒,即便是在场的所有人一起上,也不是他的对手。
他索性没有动,任由滕九州摆弄,只是冷眼看了看他,随后就垂下了眼眸。
滕九州蹲下身,伸出手把江蒙那解开的衬衫的扣子一颗颗的系了回去,给他整理好衣服之后,伸手摸了一下他那出血的嘴角和脸颊,开口道:
“谁打的?”
贺瑜:“……”
凤西来:“……”
装失忆?这招可以啊……
江蒙猛地抬起头,愤怒又诧异地看着滕九州道:“你……少和我装蒜。”
看着江蒙的眼神,滕九州的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他看了看江蒙依然握在手里的酒瓶子,又摸了摸自己染血的半边脸,似有所悟道:“我打的?”
江蒙怒目相对,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一般。
滕九州拍了下江蒙的肩膀道:“抱歉,我不记得了。”
江蒙咬着牙问道:“那你还记得什么?”
滕九州转过头,眼中冷意乍现,看着地上的大力,开口道:
“记得他刚才和你在沙发上摸来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