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令下,我问你一件事情,这个世上,存在着易容术这种东西吗?”凉尘不由想到她埋在苏景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她清晰的看到苏景的脸有一条很奇怪的条纹,不是一条,而是顺着脸的轮廓。看起来,就像是在脸上又贴了一层皮似的。这看起来就像她在电视剧看到的那些会易容的高手大侠一样。
怎么容槿也是北国有名的学识超群的高材生,知道的肯定不少。
容槿听后思索道道:“确实是有的,江湖上曾传闻过有着一群易容术极高的人,他们为了不以真面目示人,就会做出一种假皮,贴在脸上后就是另外一个人了,所以这些人尤其难以追踪,因为每一次都是一张不同的脸。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凉尘自己也不是很确定,不好妄下定论,先不能全盘供出:“我就随口问问而已,前几日出去玩的时候听外面的人的,一直很好奇想要问问你,结果一直都没机会,所以就现在问问,嘻嘻。”苏景是正是邪根本不是一下子能弄清楚的,但至少现在看来不是坏人。
容槿闻言也笑了,问道:“外面好玩吗?”
“好玩啊,京城真热闹,有好玩的好看的,还有好吃的。”凉尘如实道,她可是走在街上差点被两边飘来的香味迷得差点饿晕过去。
“下次,我亲自带你去,还有很多地方你肯定不知道。”容槿握过凉尘地手,承诺道。
以后啊,可能以后她已经不在了吧,但她还是开心地应道:“好啊。”
东宫内外都是喜庆的大红色,鞭炮声不绝,欢闹声震。一大早的凉尘就被闹得睡不着,早早起来洗漱吃了早饭,一只手撑头,一只手轻扣手中的茶杯,好是无聊。
“这大家都忙着庆祝,竟然还闹到我们无瑕阁来了,真是讨厌!”长陶气呼呼地走了进来,每一步都像是要把地跺穿了似的。
凉尘觉得甚是好笑,调侃道:“哎哟这是谁那么大胆,竟然把我们长陶姑娘活活气成了包子哟。”
长陶一撇嘴埋怨道:“姐你还取笑我,人家非要来无瑕阁讨喜糖吃,明知道不是姐大婚还非要过来讨喜糖,这不是故意让姐难堪吗!”
“哈哈哈。”凉尘笑出了声,长陶却奇怪得很,问道:“姐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啊?”
凉尘笑意不减,道:“不过一些自己得不到却要嘲笑别人也得不到的鄙陋之辈而已,既然他们要闹得我不得安宁,那我不待在这无瑕阁不就成了。走,长陶给我梳妆,我们出去玩玩。”
她换上了一间鹅黄轻纱,披着蚕丝大袖,简简单单却显得干净利落,在这繁琐浓厚的喜庆之中也是一股清流了。
无瑕阁门一开,就涌上来好多人群,伸手要向她讨喜糖,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樱
“各位弄错了吧,讨喜糖应该在云烟阁,怎么跑我这儿来了。莫非是太子殿下招待不周,这喜糖备得不够多?”凉尘不怒反笑,带着嘲讽看向他们。
“这大喜之日,宗政姐怎么不去凑凑热闹啊,一个人窝在这院子里有什么意思啊。”旁边一位华丽穿着的女子冷笑道,凉尘认得她,是秦如眷的妹妹秦如漾,当时在御花园围堵她的,除了容晴还有她的份。
知道是她凉尘也没有多大波澜,只是觉得很想教训她一下,而且她故意叫凉尘“宗政姐”,不就是要让她记住自己还没有过门的事实么,而她姐姐秦如眷今日是正大光明地要嫁给太子殿下的。
“你管我?我乐意。”凉尘口气不善地回道。
“你!呵,嚣张什么,这东宫的女主人,马上就要换人了,到时候你算个什么东西,勾引太子殿下不成还要勾引陛下!”秦如眷脸都青了,破口大骂道。
她这么一又让她想起了她生死一瞬间的那一桩丑事,凉尘淡淡扫了她一眼:“你嘴巴这么贱,一要吃几斤屎啊?你给我听好了,本姑娘,是你爹!”
头一次被人这么侮辱,秦如漾满脸的胭脂都快要被气得碎一地,上前就要动手,却被一只手抓住,狠狠地甩了出去滚做在霖上,把面前叽叽喳喳的人群吓得鸦雀无声。
凉尘看去,阿烈站在她的面前,高大的身躯挡住了所有人。
“是烈侍卫,太子殿下身边的侍卫。”有人暗暗道。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告诉你我爹是当今丞相,我姐姐,马上要嫁给太子殿下了,是这东宫的女主人,太子妃!”秦如漾狼狈地被侍女扶着爬了起来,指着阿烈泼妇骂街。
阿烈看都没看她一眼,不屑地道:“太子殿下昭告整个东宫的侍卫,冒犯太子妃殿下的,统统格杀勿论,我看在你是侧妃的妹妹放你一条活路,可别自己找死。”
“什么侧妃!你放屁!我姐姐是太子正妃,先过门!她还没有过门还自称太子妃,简直是太可笑了!太不要脸了!”秦如漾不服道。
“姐才可笑吧,王榜上写得就是娶丞相秦府嫡女为侧妃,一个大家姐,竟然连字都不识一个。太子妃殿下,不是你这种下三滥的人可以点评的,不然我们殿下,会不高心。”阿烈冷笑道,双手环腰靠在门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