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睿兰拨通了秦淏的电话,同时扮了一个鬼脸想要逗笑丈夫。漆雕仁德紧紧的搂住她许久一言不发。
秦淏这小子年纪虽小,做事却是精明的很。梁睿兰的电话只是响了两声,他便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掐着点子喊道:“兰姐姐,你答应好带我去集市上看妹子的,怎么说话不算话了。”
漆雕仁德原本愁云密布的脸上竟然乐开了花,怒道:“喂,你小子脑袋短路,他娘的关键时刻瞎嚷嚷。”
说罢,便走过去开门。
秦淏满量堆笑道:“我说哥呀,你他娘的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你天天守着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可我嘞?天天跟你们出生入死,连温柔乡是个啥滋味都不知道。万一哪天我挂了,居然还是个黄花大闺男,传到阴曹地府,那些小鬼会笑话死我的。”
夫妻笑得前胸贴后背。漆雕仁德丢了根烟给他,两人随即吞云吐雾。漆雕仁德搂着秦淏道:“小子,都怪做哥哥的欠缺考虑。哥哥一直觉得你的毛都还长齐,也没往这方面想。不过你说的玩笑归玩笑,还是透露出那么几分道理。咱们这一天天的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万一哪天真的见了阎王,你这黄花大闺男的身份着实委屈你了。这样,咱们来个比武招亲,谁要是打的过你,咱就把嫁给她,如何?”
秦淏连呸几口,怒道:“唉,怪我眼瞎,跟错人了,一点都不关心我。”
一阵喧闹之后,还得回归正题。漆雕仁德问道:“小子,我们落水之后的确是你和姬天扬救起了我们吗?”
秦淏点点头。
“说说当时的情况。”
当时明代男子把舱门推开后,海水倒灌进来。所有人都被海水冲的七零八落。显然,杜军伍早就跟鬼船是一伙的了。两人在水中行走如履平地,至于为何会这样,我到现在都没搞懂。
两人信步走向曹迪鲲。他刚呛水,但是本能的抗争能力还是有的。但在水里,在那两人面前一切挣扎都是徒劳的。曹迪鲲手舞足蹈想要抗争,忽然感觉一阵刺骨的冰凉,紧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关键时刻,姬天扬有如神灵从天而降。杜军伍初生牛犊不怕虎,见着姬天扬到来想去邀个头功。没想到,刚想挨近姬天扬,却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电流,浑身发颤。杜军伍吓得直哆嗦,扭头看向明代男子,此刻他早已不见踪迹了。杜军伍急忙逃之夭夭。鬼船也随即逃离,两人便开始连忙把众人一个个拉出水面。
漆雕仁德叹道:“看来这小子果真不一般,居然连鬼船都怕了他。”梁睿兰说道:“但是他绝不是幽灵之火的主人。”
“何以见得?”
“这么明显的栽赃陷害难道你看不出来。如果他真是幽灵之火的主人,难道连幽灵兰都不能收放自如?好比洪七公教郭靖降龙十八掌,最终的成就掌力是要收放自如。我反倒觉得他或许就是卧龙会的老大。因为秦淏喷射鸡血时,他故作姿态但胸口并无异样,细想之下,这才有疑点。”
秦淏竖起大拇指赞道:“对,我觉得分析的十分有道理。”梁睿兰叹道:“无论如何,既然鬼船怕他,咱们必须相信他,至少他的确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或许咱们对他还有利用价值。”
众人又休整了一日,待到元气完全恢复方才准备下一步行动。上次利用张果吃过的野果散发气味果然能够吸引鬼船到来。可是鬼船过于强大,的确难以对付。
姬天扬主动提出:“务必请大家相信我,我的确是一颗红心向太阳。如果我的心不是和你们在一起,那么上次就不会舍命相救了。”
漆雕仁德拱手道:“放心吧,咱们可是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你姬天扬是我一辈子的好兄弟。”
他一边说着,一边主动走过去,两人相互击掌相拥。其他人也纷纷走过来表态。
姬天扬眼噙泪花道:“兄弟果真可以两肋插刀。”
黄老四问道:“鬼船上那些东西究竟是什么?”
姬天扬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似人非人,似鬼非鬼。咱们都是走江湖的,身怀一项绝技本就不足为奇。我姓姬,上古八姓之一。祖上香火延续至今,偶尔得了某种特殊技能不足为奇。好比道友可以找到百花战袍的罩门加以克制。而我们家族其实不知从哪一代起也拥有了某种神秘的力量。大伙还记得在那荣措山洞里出现的小鬼吗,其实我偶尔能够看见其轮廓,只是当时咱们相识不久,而且我又莫名其妙的从曲池学院的房顶上掉下来。种种迹象迫使我不能直言。这次鬼船上的人我也能够透过现象看本质。在某种特定情况下,我能看到人体的热敏图,当然不是所有的,偶尔会有。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这些鬼船上的人均没有热敏图。杜军伍的热敏图模糊不清,说明大限将至。但在八零三厂我的视线和常人无异。这也是我为什么能够从那么多优秀警员中脱颖而出加入你们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