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我来瞅瞅这小子,到底法阵有何本事,竟然能上了老幺的法眼。”老大山羊胡子微颤,缓缓地伸出右手食指一弹,哗啦一声,打断白松和白海的争执,大厅离地一丈左右的墙壁上,一道枢纽豁然开启。
廊桥上,被高级法阵所惊骇和迷恋着的卫民,还在细细揣摩和研究着,他正伸手朝着廊桥边上摸去,与此同时,“嘭”一声清脆的声响,卫民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被瞬间转换的眼前情景,惊讶的呆滞住了:廊桥顿时不见了踪影,面前,是一片荒凉的不能再荒凉了旷野,放眼望去,除了荒漠还是荒漠,空中弥漫着着干燥和令人窒息的静谧和空旷,连一点点生命的气息都没有,空间仿佛窒息了一般,除了他自己本人外,眼前没有一丝半点的活物。
“又被困入法阵了?这白松是要害自己?既然这样,为什么刚才不直接把自己给灭了,还要来这才……”卫民心头无数个问号在跳动,恨不得马上找出合理合情的答案来,可是,不行,越想心头越乱,越乱心情越急躁。
算了算了,懒得理会他,卫民想到这,索性蹲坐了下来,慢慢地将思绪平静下来,毕竟,他自己已经是个不俗的法阵师,对一名法阵师来说,良好的心境是成功的一半,他明白这个时候自己心态决不能崩溃,唯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活着破阵而出,获得生的希望。
他缓缓地蹲坐下来,双眼自然闭上,进入了个修心状态,他努力让自己融入,让自己也成为莽荒之地的一部分,破阵的一种境界之一,就是成为法阵的一部分,才能更好地破阵,这也是卫民一段时间以来对法阵的自个参悟到的,应该说一种对法阵的突破,一种思维的独特之处,一般的法阵师是难以企及的。
“看,这小子还法阵高手么,老幺,看走眼了吧!”拉渣胡白观右嘴角一翘,脸上讥笑之色满满,白松虽然看不见,他从声音里已经感受到了,虽然不愿意服输,却也无可奈何,看着法阵中一动不动的卫民,他虽然恨铁不成钢,却也无可奈何,只好低垂着脑袋,心里琢磨着什么时候,如何进去,将卫民救出来。
“老幺,过来喝茶吧,这次老王爷特意送来的千年参茶,喝了让我们体内毒素会有所缓解哦。”老大白涛瞥了一眼困在法阵内的卫民一眼,猜到老幺白松心中的想法,急忙提醒,“我开启的法阵乃最简陋的第一层,你还想庇护他么?”
白松心中想法被解除,他感觉进退两难,尴尬地地蹴立在浪桥上,又装模作样地索性在廊桥的排椅上坐了下来,微闭双眼似乎在假寐。
法阵都有阵眼,是破解法阵的枢纽所在,要是六感未被夺走,卫民根本就没必要想那么久,要找阵眼那是易如反掌,现在不行了,只能凭借自己的能力修为,好好分析思考一番,修为大滑坡后,他眼下仅剩唯一的一道神识,运行那道神识,习惯地朝着原来六感区域探视,仿佛富有的家被搬空一般,空空如也,算了,还是自己来吧。
外人看来呆坐着的卫民,如一段枯木一般跌坐在那,四老都认定他已经放弃破阵,大厅内,三老更是冷言冷语,本来就对卫民半点都瞅不起,眼下,更是觉得他们在欣赏着砧板上一尾待宰的鱼儿一般,或者好似一个孩童在用小树枝拨拉着一只蝼蚁,纯粹就是觉得好玩了。
“咦”老大白涛微讶一声,他看见法阵中,卫民缓缓地站了起来,曾经紧张、无助的眼神,已经被坚毅、果决所替代。
“大哥,他怎么了,难道还真的两把刷子不成?”拉渣胡白观心中有些不爽,但是,他对法阵又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只能干着急。
“这小子有点邪门,如此低微的修为,在亘古莽荒阵内,竟然能沉得住气,守得住心,在这般年纪中,不多见。”白涛赞了一句。
“大哥,吓了我一下,还以为那小子破阵了。”拉渣胡已经和白松杠上了,自然不愿意输,嘘了一口气,这老家伙,越老越不服输了,更何况,平日里,他本来就对白松有成见,今日其他二老都站在他这一方,他更是不能输了,本来,他见老大启动法阵枢纽,心中正乐呵,看都不看法阵内的卫民一眼,经老大这一说,他将硕大的头颅抬了起来,微瞥了一眼墙上的水晶屏幕屏,而后,端起茶杯,泯上一大口,又微闭着眼神,自个怡然自乐地想着等白松回来,再好好羞辱羞辱一番,想到这,噗嗤一声,这老家伙差点乐出声来。
起身之时,卫民顺手抄起一枚拳头大小的石子,将内力运转,猛地将石子狠狠地朝着正前方砸去,随着石子坠落的咔嚓声传来,他竖起的右耳,天线般抽动着,仿佛在接收什么,不一会儿,他轻轻松了一口气,微微一笑,撇撇嘴:“还好这是个单阵,难不了我。”话音未落,整个人朝着一个最平坦的地方,飞身跃了过去,在平地的中心,用脚一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