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元淮淡淡地收起来手上的符咒,打量起周围的场景,是的,这不是她一时兴起,她早就在来九幽时就做好了要在这地方闯一闯的心思了。
这符咒是从华清派坑过来的,能进行远距离的传送,只是距离和方向比较随机,元淮自己也不清楚会送到哪,只不过按照她的运气,一定不会是什么好地方就是了。
她看着面前火山一样的地方,啧了一声。
元淮运气往山上飞了一段,莫名觉得这地方似乎有种熟悉感,不是地方熟悉,这是这里的气息,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她怀里的小司渊却不着痕迹地皱起了眉头,握住了拳头。
这地方让他不舒服。
元淮头疼地看了一眼旁边的阿白,这地方太危险,她本不该带它过来的。
她揉了揉阿白的头,犹豫了一下道:“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话音还没落,脚尖却似乎触及一道法阵,银白的波纹在空气中荡开,接着是逼迫得元淮险些直接跪下来的威压,她深吸了一口气,连忙稳住身子,只听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何人,胆敢至此?”
她猛地挣被压迫的状态,跳离了原地,伸手揽起来大号斗篷盖住自己,这才面向声音传出的方向道:“误入罢了,还请莫怪。”
“误入?”来人显然不信,轻笑了一声道,“一个小丫头,也能误入到这个地方?你从何处来?”
“从冥主座下来。”元淮胡乱说道。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似笑非笑道:“呵,小小丫头,撒谎都不会撒。”
“……”
“到底是何人派你来的?”那人又问道。
元淮还真想不出一个合理的答案,索性破罐子破摔地道:“那你倒是先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你又是什么人,凭什么审问我?”
她没等到回答,等到的是一记险些将她撕碎的攻击,直接将她往前拍了数十米,她护着小司渊不让他出手,自己被迫跪到了地上,嘴角有血液流下来。
这个人,她绝对打不过。
这是她唯一的想法。
她面前很快出现了一道身影,黑靴,黑色大氅,绣金纹的黑色内衫,元淮缓缓抬头,看到了一张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一张脸,还有,那一双角。
元淮在心里道了句:我运气,果然不行。
玉臣渊低头看着面前的那一张小脸,熟悉的感觉让他伸手想要将面前的人掐起来的动作都迟缓了一分,转而随手便掀开了元淮的斗篷,看到她头上的角之后愣住。
元淮擦了擦嘴角的血,费力地站起来道:“惊讶吗?”
“你,到底是何人?”玉臣渊活了上千年,第一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哦,我叫元淮,不出意外,你应该认识我,母亲,她叫闻人笛。”
“……”
但是元淮可没想着要和这个人相认,她刚掏出来符咒,体内的力量便杯尽数压制,竟连运气都做不到。
这就是,绝对的力量压制吗?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玉臣渊,后者似乎将她浑身扫描了一遍,然后伸手轻而易举地便取走了她手上的符咒道:“跟我走。”
“哈?”元淮下意识就要反驳,但是根本就是一晃神的时间,她就出现在了另一个地方,一个昏暗的宫殿中。
她连忙确认了一下阿白也在自己周围,这才重新看向玉臣渊道:“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