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早饭,就是骆玉珠偷偷从村民家的田地里扒来的番薯,外加一碗稀里哗啦,见不到几粒米的清水粥。
从二十一世纪活过的陈江河咬牙适应。
吃完早饭,骆玉珠又开始熬糖。
陈江河躺在地铺睡回笼觉。
下午,陈江河继续去换糖。
这一次没有早那么幸运,大多数换来的都是鸡毛,不过好在他的糖在李家村积累了名气,不到一个小时就换完了。
换完的鸡毛挑到国营单位去换钱。
两箩筐的鸡毛才换来四毛钱。
拿回去给骆玉珠的时候,骆玉珠整个人的心里面落差极大,不过她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开始做晚饭。
半个小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两个人在桥底下打着煤油灯开始吃晚饭。
“这泥鳅汤不错啊,很鲜。”陈江河一边说着,一边从锅里面夹了一条泥鳅塞到嘴里面。
“你喜欢吗?”骆玉珠问道。
“挺好喝的,就是不顶饱。”陈江河哗啦啦的喝完一碗汤又盛了一碗。
“那我明天多抓点,村里面收完稻子后,这泥鳅就泛滥了,到处都是,随便走两步都能抓好十几条,哎……”
陈江河笑道:“你叹啥气?”
骆玉珠回应:“多是多,就是瘦点。”
“没事,瘦点就多吃点。”
“嗯?”骆玉珠抬头看了陈江河一眼,总觉得这话怪怪的。
吃过晚饭,在桥底下说了一会儿话,两个人合计着第二天去村子里面找到一个房子租住下来,住在这潮湿的石桥底下小河旁边容易生病。
骆玉珠向来都是小事自己拿主意,大事听陈江河的,所以也没有拒绝。
她甚至都以为现在陈江河都不知道她是个女的,所以晚关掉煤油灯的时候,骆玉珠还会趴在陈江河的身睡觉。
陈江河是闭着眼睛感受着骆玉珠身体的温度,心心念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动”这才保全了自己,没有过多的动作。
毕竟,这是一个纯真的年代。
是一个牵手都会脸红,对视都会心跳加快,拥抱都会热血沸腾的年代。
也是一个笃定了就是一辈子的美好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