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真相的时候,她尚且可以责怪傅寒。
可知道了之后呢?
她在想,或许两个人是真的不合适。
否则,又怎么会因为区区一件小事,便闹成那样的地步?
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又谁都不肯低头。
他们都太过于骄傲。
或许,从始至终,本来就是她一个人的强求罢了。
怪不得傅寒。
不知不觉,温楚就走到了天台。
不远处,正有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小姑娘拎着一兜啤酒,一脸颓废的坐在天台边上喝酒,长得还挺漂亮,看胸牌,是个医生。
“怎么,要跳啊?”
温楚穿着病服走了过来,一点儿也不客气的拿起她身边的啤酒开了一罐儿。
小姑娘看了温楚一眼,也不在意她的自来熟,仰头灌了一口酒,
“我也想跳啊,不舍得。”
还没来得及好好的看看这大好的人间,怎么舍得跳?
从泥潭里爬起来的人啊,不管遇上什么样的事情,第一时间想着的,依旧是好好的活着。
不能死,不能输。
“遇上事儿了?”
温楚转头看了她一眼,看着情形,应该是困难不小。
小姑娘低声笑了下,声线淡的要命,
“医学院评选名额,我连续五年第一,发表七篇,临床参加百余场手术,从阎王爷面前抢人最多,可却是让院长的外甥女给顶了。”
“从大学到现在,我本科五年,研究生三年,临床实习三年,比不上关系二字。”
“就这,副院长还暗示我去趟酒店,跟他谈一下后续实习转正问题。”
这社会,真他妈的操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