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音坊阁主带他俩来了一处人声鼎沸之地,这地虽嘈杂,可座上之人身披绫罗绸缎,哪个看过去,都是富贵之人。
清音坊阁主带着画出去,没一会,阁主同一主持人模样的人,出现在台上。
那阁主道:“我手上之画,正是岳州沈梦吟的千里远山图。”
刚说完,人声鼎沸,周遭人声接连传入安令仪耳中。
“这拍卖会竟然能出现这副画。”
“早闻价值连城,想来也是没本事买下,不过能看一眼也是值得。”
嘈嘈杂杂,安令仪听个大概,原来这是一个拍卖会,而沈梦吟正是要把自己的画拿来拍卖。
安令仪一撇嘴,沈梦吟这个人太会做生意了,画个画都得卖个价钱出去。
等到画作开始拍卖,加价声不绝于耳,安令仪都惊呆了,一直嘟囔:“好看是好看,那也不至于这么多钱啊。”
崔茂行闭眼凝神,不理她。
安令仪又嘟囔:“坐那边那个大哥也真是的,怎么还往上加价呢?”
崔茂行依然不理她。
“哎哎,那边那人起什么哄,怎么也往上抬价呢。”
终于,场上声音安静。
清音坊阁主站在台上,反复确认:“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
无人应和。
清乐阁阁主一槌定音:“五百两,成交。”
安令仪反复推着闭目养神的崔茂行:“茂行兄,你听到没,他说多少银子?”
崔茂行沉沉的眼皮一抬:“五百两,你又不聋,没听到吗?”
“我的妈呀,沈梦吟这人太黑了,一个破画,坑了人五百两。我的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