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搜遍了所有能挖出来的记忆也没想起以前在哪见过那根金大腿,为什么就觉得他特熟悉呢?”夏挚坐在马车里冥思苦想。
“可能是忘了吧,上了年纪总会有些事情记不清。”戴拙从碟子里拿出一个蜂蜜小蛋糕,“我年轻那会儿被室友借走十块钱都能记半个学期,现在经常说了下句忘上句。欸,不服老不行。”
“……你多大?”夏挚看着他。
“24了。”戴拙咬了口蛋糕。
“你24才大学毕业啊?”这得留多少级?
“昂,我修了俩学位,大学要读六年。”
“哦。”夏挚换了个手支脑袋,“那你是比我大了一代沟。”
“你才21?”戴拙蛋糕都顾不得吃了,愤怒地道,“我喊了你一路哥,现在告诉我你比我小?”
“你人老心不老。老当益壮,老骥伏枥,老而弥坚。”夏挚在戴拙黑脸之前及时转移话题,“所以我还没有到忘事儿的年纪,况且就魏阙那长相,哪个人见一面能忘?”
“也是。”戴拙叹了口气,指着最后两块小蛋糕,“你不尝尝吗?免费提供的,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夏挚拿了一块:“刚才那场景非常魔幻你知道吗,我差点就问出来‘这一幕咱们是不是在哪里排练过’。”
“那你怎么没问问?”戴拙抽出一片纸巾擦擦嘴。
“他走了。”夏挚咬了口蛋糕,啧道,“身上就跟吊了威亚似的,往屋顶一跃就找不着影子了。”
戴拙想象了下那副场景:“我操,哥们儿有点帅啊。”
“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到话题本初……为什么我对魏阙会又一种怪异的熟悉感呢?”夏挚说完自己又开始歪楼,“唔,蛋糕好吃。”
“是吧,刚我在商场看了,一个卖10灵值,丧心病狂都不够形容的。”戴拙叹了口气,话头拐得像山路十八弯,“你有没有那种经历,有时候感觉现实生活里的一些场景超级熟悉,好像经历过不止一次,但其实就是一种错觉而已。或者在梦里梦见过,只是醒来的时候忘了。”
夏挚默了四五秒,打了个响指:“没错,就是这么回事。”
“话说回来,你花多少灵值雇他的啊?”戴拙道。
“不是说了么,爷靠的是美貌。”夏挚风骚无边地撩了下裙摆,露出一截光滑如玉的小腿。
“我操!”戴拙往后仰了仰身子,眼珠子差点掉下来,“魏阙真不知道你是男的?!”
“知道还能鸟我啊。”夏挚整理了下礼服,姿态端庄。
戴拙压低声音:“那万一……副本结束了他想那什么你呢?大家都是同胞,你还不知道男人什么德行啊。”
“跑呗。”夏挚支着下巴,想到什么,笑了,“就冲魏阙那张脸,真有什么事儿我也不亏。”
“也是。”戴拙是完了好几秒,反应过来不是那么一回事儿,“欸不对吧!他再怎么招人也是一大老爷们儿啊……该不会,你,你是那个吧?”戴拙欲言又止。
“哪个?”夏挚逗他。
“就是,就是那个啊……”戴拙被他盯得莫名羞耻,低头数裙面上的小茉莉,“你知道我说什么……先说明,我虽然不支持但也不反对。就是,作为朋友的话,我希望你是被人认真对待的。当然,也要认真对别人!”
夏挚心里一暖:“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吧,那种事情不会发生的。比起乱搞,我对一个人动心的几率或许更低……”
“什么意思啊。”戴拙感觉这句话里有言外之意没有被自己发现。
“没什么。”夏挚掀开一半车帘,叹气,“再不到天就亮了。”
“我们这是要被带去哪儿?”戴拙凑过去一起往外看。
“不清楚,应该是能安排下所有玩家的地方。”
就在这时,随着车夫的一声呼喊,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两扇车门向外打开:“两位小姐,临时驿站到了,请下车。”
前前后后十几辆马车也依次停下,二十多位玩家从车内走出。一座气息古旧,面貌森然的小型城堡坐落在众人面前。
“这是国王殿下为各位小姐设立的休息处,今晚就请在此处好好休息。明天晚上八点,我们将在门口等候,接送大家去往皇宫。”
车夫NPC尽职尽责地说完这一串话,拍拍屁股收工走人了。
“都傻站着干嘛呀,走咯。”一个穿着柠檬黄色的玩家扭头撇了众人一眼,第一个踏进了古堡。
忙了大半个晚上,众人都感到了不同程度的疲惫,不再犹豫,三三两两地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