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确定是我奶奶拿走了吗?”苏清瑶问道。
“当初你奶奶非要替你保管,我实在拗不过她,我想着现在分家了,你奶奶是不是该还给你?”温瑞芳嗫嚅着。
“娘,不是我说你,这玉坠是姥姥给你,你传给我的吧?你怎么能让奶奶拿走呢?”苏清瑶有些恨铁不成钢。
“我,我……这玉坠不是……”温瑞芳眼神有些闪躲,最后还是干巴巴说,“是娘没用,你还是拿回来吧!”
苏清瑶想了想,与其跟奶奶撕破脸皮,不如直接找到苏铁生,她来到正屋提起玉坠的事情。
苏铁生面色有些异样,一副不耐烦不想管的样子,苏清瑶不经意地说:“爷爷,那剩下金元宝你可得藏好了,那可是你养老的钱,若是在墙洞什么地方被翻出来,可就不好看了。”
苏铁生瞪大眼睛,指着她,半天说不上话来,最后颓然吸口旱烟道:“哎……我给你要回来,晚些你来拿吧!”
苏清瑶见他应承下,便不多说了,反正她只要东西,至于过程如何,那就跟她没关系了。
下午正屋和三叔的屋子一片鸡飞狗跳,她猫在西屋里,跟苏玥玥磕着瓜子拉家常,等到傍晚的时候,苏铁生拿着玉坠子过来了。
苏清瑶看见这个玉坠子,眼神一凝,这不是苏巧荷常戴的那个玉坠子,之所以有印象是因为有一次洗澡,她看见苏巧荷戴着这个玉坠,觉得很精致,想细看看,就被巧荷惊慌躲过去了。
当时她还有些纳闷,一个玉坠子至于紧张成那样,现在才明白了原来这个玉坠是她的。
既然这样,她就心安理得的收下了。
家分完了,可新的住处还没解决,苏清瑶等着父亲回来商量。
“爹,咱们准备搬到哪里?”这青砖瓦房最后分给了苏建强,这本也在意料之中,村里就有老规矩,分家祖屋归长子所有。
苏建军叹口气,发愁的说:“我准备去找大队长说说这事,咱们村里不是空着几家房子,看看能不能住进哪里?”
苏清瑶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麦乳精,两斤红糖,一斤鸡蛋糕。
“爹,请人办事怎么能空手呢?我觉得这事找大队书-记比较好,大队长因为三好家庭的事情恼了咱们家,你要是去,怕是要黄了,你不如找大队书-记吧!”
苏建军从来没有跟大队书-记打过交道,这么多年习惯,有事就找大队长,这大队书-记是这两年才空降过来了,这生呼呼的,事能成吗?
“会不会得罪大队长?”苏建军有些拿不准。
“没事,爹,大队长不会在意的,大队书-记一向深明大义,你过去好好说说咱家的难处,这事就八-九不离十了。”
苏清瑶心里暗暗嘀咕,他们家早就把大队长得罪透了,除了三好家庭的事,还有高梧和高晓红的事情呢!
得罪了,她也不怕,要知道在明年开春,大队长就犯事被捋了,以后做主的还是大队书-记,现在烧冷灶,以后吃热饭。
“爹,你跟大队书-记提一提地主那家院子吧,那里虽然偏僻,但宽敞清净,挨着村口,谁都不愿意住,正好咱们帮组织解决难题。”苏清瑶叮嘱着。
“行,那听你的,我去大队书-记家绕一遭,看情况再说吧!”
第二天一大早,苏建军提着东西去大队书-记家里。
快到的时候,他越走越慢,还从来没去过大队书-记家,一时紧张的腿肚子打转,等进了门,结结巴巴把来意说明。
谁知大队书-记态度竟是前所未有的热情:“小苏同志,不要紧张嘛,你说的事情我批了,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只有住进人才能发挥它的价值嘛!”
大队书-记大手一挥把条-子批了,苏建军直到出门还是一脸蒙圈的状态,这,这就办成了。
顺利的不可思议,简直让人怀疑人生呀!
苏清瑶听到父亲激动的手脚并用说着去大队书-记家的事情,心里同样暗暗嘀咕,她家跟大队书-记家没什么亲戚关系呀,咋听父亲说就跟多年亲兄弟重逢一样。
再说,大队书-记不是一直端着架子嘛,虽然没怎么接触,也听别人说过三言两语,是个沉稳有城府的主,这突然这么亲热,她听了都有些不适应。
不过,总归是房子批下来了,只是还需要办手续盖章,明天才能正式搬家。
虽然还没搬,但新日子有了盼头,苏建军一家子喜气洋洋的收拾着东西。
厨房里的锅碗瓢盆,院子里的瓦瓦罐罐是共用的,钱银花吹胡子瞪眼,一副谁敢拿就拼命的架势。
苏清瑶心想,反正他家该分的都分到手头了,这点破铜烂铁,她还真不放在心上。
更何况她的空间还躺着一张箱子东西呢,不知道钱银花发现箱子不见了,会不会肠子都悔青了。